二月底,一场悄无声息的政审风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泛起几圈涟漪后,迅速归于平静。 轧钢厂里关于王石的各种猜测渐渐平息,生活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但王石清楚,那两位“部里同志”的来访,绝非空穴来风。
三天后,一个周日的上午。 春寒料峭,阳光却难得明媚。王石正在南城小院的静室内打坐调息,引导体内气血魔力缓缓流转,巩固着16级的修为。忽然,他高达14点的魔力感知敏锐地捕捉到院门外传来一丝极其轻微却沉稳异常的能量波动,并非寻常邻居。
他心念一动,小地图上,一个散发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点(代表高级别、非恶意官方人员)已停在院门口,旁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白色光点——街道王主任。
“来了。”王石心中了然,缓缓收功,整理了一下衣衫,平静地走出静室。
院门外,王主任正陪着一位穿着普通深灰色中山装、年约五十、气质儒雅沉稳、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等候着。老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久居上位养成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却难以完全掩盖。王主任则显得有些拘谨和恭敬。
“王石同志,在家呢?”王主任抢先打招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这位是郑同志,部里的领导,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郑同志您好,王主任,快请进。”王石神色如常,客气地将二人让进院内客厅。刘淑华和林雪见有客人,尤其是王主任陪同、气度不凡的生客,便默契地去了后院。
分宾主落座,王石沏上来。郑同志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目光温和地打量了一下简洁却处处透着不凡品味的客厅,最后落在王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早就听说南城有位年轻俊杰,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王石同志,不必紧张,我这次来,是代表组织,对你前几日的情况了解做一个反馈,并就一些事情,听听你个人的想法。”
他语气平缓,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首先,我代表组织正式向你通报,关于你的政治审查,已经顺利结束。 结论是:历史清白,立场坚定,技术精湛,群众基础好,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好同志。”
王石心中微动,面色平静:“谢谢组织的信任。”
郑同志点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略微严肃:“基于这个结论,以及我们了解到你在某些……特殊领域展现出的卓越才能,组织上经过慎重研究,希望与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王石,“我们注意到,你配制的一种外伤药粉,在治疗陈旧性战伤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效果。”
王石心道:“果然是为了金疮药。” 他早有准备,坦然道:“郑同志说的是那个药粉?那是家里传下来的一个土方子,我根据药材特性稍微做了点改良,平时帮街坊邻居处理些小伤小痛,效果还行。”
“不要太谦虚了,王石同志。”郑同志微微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档案袋,轻轻放在桌上,“经过有关部门的严格测试,你那个‘土方子’的药效,可不是‘还行’那么简单。它在止血、抗感染、促进愈合方面的综合效能,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对我军的战伤救护体系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价值。”
他的语气凝重起来:“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并报请最高层批准,希望能与你协商,由国家出资,有偿征用你这个药方的完整配方和制备工艺。当然,组织上充分尊重你的个人贡献和知识产权,会在政策允许范围内,给予你相应的荣誉和补偿。”
他没有威逼,而是摆事实、讲道理、谈条件,态度诚恳,给予了王石极大的尊重。这远比强行索要更高明,也更能打动人心。
王石没有急于拿出配方,而是先请郑同志坐下,神色郑重地开口:“郑同志,昨日仓促,有些关于此药的根本之事,还需向您详细说明。此药之效,并非全在药材配伍,更在于炼制之法,以及一种……不可或缺的‘引子’。”
郑同志目光一凝,身体微微前倾:“哦?王石同志请详细说说。”
“首先是药材。” 王石取来纸笔,一边写画,一边详细解释:
“主药三七,需铜皮铁骨、身重质坚者,取其止血圣药之性,但需以陈年米醋浸泡七日,文火焙干,去其燥烈,增其柔和入血之效。
辅药血竭,非麒麟竭树脂不可,色如琥珀者为上,需龙脑水(冰片溶液)研磨成极细粉末,方能激活其散瘀定痛、生肌敛疮之能。
乳香、没药,须炒制去油,存其活血行气、消肿生肌之性,火候需精准到毫厘,过则药性尽失,不及则油腻碍吸收。
冰片,通诸窍、散郁火,是药力穿透之引,用量需极其谨慎,多一分则辛散太过,少一分则穿透无力。
另配以地榆、白芨助止血,红花、丹参增活血,儿茶促收敛。君臣佐使,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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