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对易中海的殷勤，大多数时候只是耷拉着眼皮，“嗯嗯啊啊”地应着，不置可否。但她心里门儿清。她享受这份表面的尊重和实惠，却也提防着被当枪使。

周婶子（一大妈） 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对易中海的功利更添了几分鄙夷，反而对王石那种不声不响、不求回报的关照，更为感念。

王石提着鱼来到后院时，正好看见易中海从老太太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一大爷。”王石点头打招呼。

“哎，石头啊！又来给老太太送鱼？好！好啊！咱们院就是要有这种互帮互助的精神！”易中海摆出“一大爷”的派头，勉励了王石两句，背着手走了。

王石淡淡一笑，没说什么，把鱼递给迎出来的周婶子：“周婶，新鲜的，给老太太炖汤吧。”

“哎呀，石头，又让你破费了！老太太刚才还念叨呢！”周婶子接过鱼，满脸感激。

屋里，聋老太太透过窗户，看着王石放下鱼，简单说了两句就离开的挺拔背影，又想想刚才易中海那透着虚浮的热情，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和了然。

她这双眼睛，看了几十年的人情冷暖，谁真心，谁假意，她心里，亮堂得很。 这大院里的平静水面下，新的波澜，正在看似和煦的秋风下，悄然酝酿。而易中海的小心思，在王石润物无声的实在举动对比下，显得愈发苍白无力。

王石走出后院，天色已晚。 他知道易中海在打什么算盘，但他并不在意。在绝对的实力和真心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 他只需要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夯实根基，静观其变。这大院的人心向背，早已在这一点一滴的细节中，悄然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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