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好事不出门，“馋”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在这年景下，一顿能让人忘却忧愁、齿颊留香的盛宴？

那天在什刹海溜冰之后，何雨柱、许大茂一伙人在南城小院的聚餐，本来是自家兄弟图个乐呵，热闹热闹。何雨柱掌勺，王石也难得下了厨，用系统仓库里储备的食材，加上空间里培育的一些特殊配料，使出浑身解数，整治了一桌堪称“豪华”的年夜饭。虽然比不得旧时大饭庄的排场，但在眼下这光景，鸡鸭鱼肉俱全，有山珍有野味，有精致的凉菜，有暖胃的砂锅，尤其是几道王石亲手做的、融入了【烹饪技巧】10级感悟的菜肴，那滋味，简直是神仙不换！

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当时也在场帮忙，更是吃得舌头差点吞下去。回去之后，逢人就说，绘声绘色，把那一桌子菜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什么“佛跳墙能香飘三条街”、“叫花鸡嫩得能化在嘴里”、“开水白菜鲜得能吞掉舌头”…… 再加上王石那道用空间泉水、特殊药材和极致刀工做出来的“文思豆腐羹”，汤清如水，豆腐细如发丝，堪称艺术品，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一传十，十传百。这消息先是轧钢厂食堂里传，后来传到街道，又传到其他厂子…… 越传越玄乎，最后演变成了“南锣鼓巷王石家，过年做了一桌满汉全席！”“那手艺，国宴大厨都比不上！”“听说光是汤就吊了三天三夜！”

街道王主任自然也听说了。她起初不信，但说的人多了，细节也活灵活现，由不得她不好奇。再联想到王石开的“南城酒家”生意红火，那“醉生梦死”的传说，她心里就信了七八分。这王石，怕不只是会开酒馆，恐怕在厨艺上，也有两把刷子，而且是刷子毛特别硬的那种！

这下可不得了了！王主任的心思活络开了。现在上面三令五申，要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体现“大好形势”，各种招待、慰问、联欢活动少不了。可这年头，物资紧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招待饭成了大难题。要是能请到王石出山，哪怕就做几个拿手菜，那场面、那效果，绝对不一样！这可是实打实的“工作亮点”啊！

于是，从大年初三开始，王石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

先是街道办事处的同事，打着拜年的旗号，旁敲侧击；接着是轧钢厂工会的干部，说厂里要搞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想请王石指导一下食堂工作；然后是区里文化馆的馆长，说想搞个新春茶话会，请王石露一手；甚至还有几个效益稍好、想走关系的大厂领导，也托人递话，想请王石去帮帮忙，报酬好说……

王石一开始还客气地应付，说手艺粗浅、年下事忙、酒馆离不开云云。可架不住来的人级别越来越高，许诺的好处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暗示，只要能去露个脸，以后“南城酒家”的经营、手续都好说。

这天，王主任亲自登门，在南城小院找到了正在整理药材的王石。

“小王啊，你现在可是咱们街道的名人了！” 王主任笑呵呵的，但话里话外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区里领导都听说了你的手艺，点名要尝尝你的‘文思豆腐’！你看，这不，过两天区里有个老干部团拜会，规格不低，但后勤实在头疼。你就当帮阿姨一个忙，露一手，就一道菜！食材我们想办法！这可是政治任务！”

话说到这份上，王石知道推是推不掉了。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王主任，您开口了，我一定尽力。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你说！” 王主任大喜。

“第一，只做一道菜，而且我只管做，不管采买和其他。第二，用我的人，何雨柱给我打下手，马华也来，食材和场地你们准备。”

“没问题！” 王主任一口答应。只要王石肯出手，什么都好说。

接下这个政治任务，王石反倒平静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借此机会，再试试自己的手艺极限。他静下心来，仔细琢磨菜单。既然是“老干部团拜会”，菜品既要上档次，又要适合老人家的口味，还要兼顾当前物资条件。

他最终选定了一道改良版的“开水白菜”。这道菜看似清淡，实则极考验功夫。关键在于吊汤。他用上了自己珍藏的火腿、老母鸡、干贝、鲍鱼等物，辅以泉水，足足吊了一天一夜，直到汤色清澈见底，却鲜香浓郁，不见半点油星。白菜则选用最嫩的菜心，用特殊手法处理，使其软而不烂，清甜可口。最后，他将一丝微弱的、精纯的“气”融入汤中，调和诸味，激发食材本身的生机与鲜美。这已不仅仅是烹饪，更是一种技艺与道的融合。

准备过程，王石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仿佛不是在做饭，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仪式。何雨柱和马华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叹为观止，连大气都不敢出。

团拜会当天。

当那道清澈如水、不见任何杂质的“开水”端上桌，上面漂着几棵宛如白玉雕琢的白菜心时，老干部们起初还有些不以为然。然而，当第一口汤入口，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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