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的肚子,也像那日渐饱满的石榴,一天天圆润、沉重。距离产期,已不足两月。她行动越发不便,大部分时间都在廊下或屋里静养,但精神尚好,脸上总带着即将为人母的、温柔而满足的笑意。
王石看着她的肚子,心中充满了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他的血脉,是他与这个时代、与身边爱人最深的羁绊。他开始思考,能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准备些什么。
物质上,他早已备齐。系统仓库里有充足的、柔软透气的棉布,有品质上佳的婴儿奶粉、营养品,甚至还有他闲暇时用特殊木料和兽皮(得自和珅秘藏)亲手打磨的、光滑无刺、带着安神静气效果的拨浪鼓和小木马。但他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是了,是亲手做的。他想为这个孩子,亲手做点什么。
这天,他取出几匹仓库里品质最好、最柔软的本色细棉布和淡蓝、浅粉的素色棉布,又找来针线、剪刀、软尺。他从未做过针线活,但看着那些布料,心中却有种自然而然的、想要裁剪、缝纫的冲动。这或许,是巧匠技能(6级 心手合一)带来的、对创造与精细手工的本能渴望,也或许是即将为人父的慈爱使然。
“小雪,我给你和孩子做几件小衣裳试试。” 王石对林雪说。
林雪惊讶地看着他,随即温柔地笑了:“你还会这个?”
“试试看。” 王石也笑。他坐在灯下,拿起软尺,轻轻在林雪隆起的腹部比划,又回忆着前世见过的婴儿衣物样式,结合这个年代的审美和实用性,在心中勾勒出简单的和尚服、连体衣、小肚兜、抱被的雏形。
他没有图纸,全凭感觉。但当剪刀握在手中,布料铺在案上时,巧匠技能带来的、对材料特性、结构、比例的精准把握,魔力20点带来的、对细微尺寸和空间关系的敏锐感知,瞬间被调动起来。他下刀稳健,线条流畅,仿佛做过千百遍。
【叮!您尝试进行精细的布料裁剪与缝纫,成功制作出‘婴儿和尚服’(白色)图纸雏形,开启新生活技能:裁缝!】
【叮!成功制作出第一件完整衣物‘婴儿和尚服’(白色),裁缝技能经验+50!当前等级:初学(0级 50/100)】
【叮!将‘巧匠’心得融入裁缝,领悟‘量体裁衣’基础,经验+20!】
【叮!成功制作‘婴儿连体衣’(淡蓝色),裁缝经验+40!】
【叮!制作‘婴儿肚兜’(浅粉色),融入简易绣花(福字),裁缝经验+30,巧匠经验+5!】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王石沉浸其中,物我两忘。针线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穿梭自如。他缝得极细极密,针脚均匀,收口利落。他甚至尝试用最简单的平针绣,在肚兜上绣了一个歪歪扭扭、却充满童趣的“福”字。当他将最后一件小小的、柔软的棉布抱被缝好边角,抚平褶皱时,窗外已是月上中天。
几件小小的、崭新的婴儿衣物,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上。虽然样式简单,但针脚细密,布料柔软,透着一种笨拙却无比真诚的父爱。
林雪拿起那件淡蓝色的连体衣,放在脸上轻轻摩挲,眼眶微微湿润:“做得真好……比外面买的还细致……石头,谢谢你。”
“谢什么,应该的。” 王石握住她的手,心中一片柔软。这裁缝技能,开得意外,却恰逢其时。这不仅是一项新技能,更是连接他与未出世孩子的、一种温暖的方式。
几天后,傍晚。
王石拎着一坛自酿的蛇胆药酒,敲开了许大茂家的门。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听收音机,见他来了,连忙起身。
“哟!石头!稀客啊!还带酒来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蛇胆酒可是好东西,舒筋活络,对他这经常下乡跑路的人正合适。
“找你喝酒,顺便聊点事。” 王石坐下,打开酒坛,一股药香混合着酒香弥漫开来。
两人就着花生米,对酌起来。几杯下肚,气氛融洽。
“大茂,最近下乡放电影,跑得还勤?” 王石问。
“勤!能不勤吗?现在上面抓宣传,各个公社、厂矿都要跑,累得跟三孙子似的。” 许大茂抱怨道,但眼里闪着光,显然这活儿虽然累,但油水(信息、人情、偶尔的土特产)不少。
“制衣厂、纺织厂这些地方,也常去吧?” 王石看似随意地问。
“去啊!怎么不去?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电影必须送到车间!纺织三厂、红旗制衣厂、前进被服厂……我都熟!” 许大茂得意地说,“那些女工,可爱看电影了!”
“嗯,挺好。” 王石点点头,放下酒杯,正色道,“大茂,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留意一下。”
“啥事?你说!咱哥俩谁跟谁!” 许大茂拍胸脯。
“我想再收两个徒弟,年纪跟栓子他们差不多,十三四岁,最好是从小在纺织厂、制衣厂长大的孩子,家里是工人,老实本分,手脚勤快,心眼实在,最好家里兄弟姐妹多,负担重,肯吃苦,有心想学门手艺出人头地的那种。” 王石缓缓说道,目光平静却带着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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