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过空旷无人的街道。
王石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在熟悉又陌生的街巷中急速穿行。高达45点的超凡敏捷与Lv.7的潜行能力,让他即便在快速移动中,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两个月的囚禁与压抑,此刻化作了奔涌的力量,推动着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南城小院逼近。
南城小院,一片死寂。只有堂屋里透出一点如豆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林雪抱着熟睡的路路,和衣坐在炕沿,眼睛红肿,却毫无睡意。招娣守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剪刀。安安也穿戴整齐,小脸绷得紧紧的,依偎在母亲身边。虎子蹲在门口,耳朵竖得笔直,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忽然,虎子的耳朵猛地转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随即箭一般窜到院门前,用爪子轻轻挠了挠门。
“石头?!”林雪浑身一颤,猛地站起,差点惊醒了怀里的路路。
几乎在虎子挠门的同时,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落叶拂地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墙头,轻盈落地。正是王石!
“石头!”林雪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孩子就要冲过去。
“嘘!”王石一个闪身已到近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目光快速扫过妻儿和招娣,看到他们都安然无恙,心中稍定。
“是我,我回来了。时间紧迫,不能久留。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了!都按你说的,收拾好了!”林雪连连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不起眼的包袱和装着干粮药品的小布袋递过来。招娣也连忙拿起自己的小包裹。
王石接过包袱,入手沉甸甸的,知道里面是硬通货和必需品。他看向安安:“安安,怕吗?”
安安用力摇头,小脸上满是坚定:“不怕!跟爸爸走!”
“好儿子!”王石摸了摸安安的头,然后迅速安排,“招娣,你留下。院子已经过给你们三个,你守着家,等栓子石头回来。平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回南方老家探亲,归期未定。明白吗?”
招娣哭着点头:“师父……师娘……你们一定要保重啊!”
“放心,我们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等我们回来。”林雪抱住招娣,哽咽道。
“走!”王石不再犹豫,将装着硬通货和重要物品的包袱紧紧绑在自己背后,然后弯下腰,对林雪道:“上来,我背你。路路抱紧。”
林雪没有犹豫,她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将路路用宽布带牢牢捆在自己胸前,然后伏上王石宽阔坚实的后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王石又看向安安:“安安,跟紧爸爸,一步不能落。用我教你的身法,尽全力!”
“嗯!”安安眼神锐利,深吸一口气,小身体里那远超同龄人的力量与敏捷已然调动起来。
王石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倾注了无数心血、此刻却不得不抛弃的家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决绝取代。他低喝一声:“走!”
话音未落,他背着一人,胸前还挂着一个婴儿,身形却如同没有负担般,猛地蹿出!没有走门,而是直接跃上院墙,在墙头一点,如同大鸟般掠向隔壁屋顶!动作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安安也毫不示弱,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紧随父亲之后,跃上墙头,在屋脊间纵跃,虽然略显稚嫩,但步伐灵动,竟也能勉强跟上父亲刻意放缓的速度。
虎子更是不需吩咐,如同金色闪电,在屋脊阴影间无声穿梭,既是开路先锋,也是殿后护卫。
一家三口(加一猫),就这样在深夜的四九城屋顶之上,展开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夜行。王石背负妻儿,身形却依旧快得只在月光下留下淡淡残影,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地借力,悄无声息。
安安咬紧牙关,将父亲所教的身法发挥到极致,拼命追赶。
林雪紧紧伏在丈夫背上,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下方快速掠过的、黑沉沉的屋舍轮廓,心中充满了对丈夫力量的震撼和对前路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脱离牢笼、奔向未知的决绝。
他们专挑最僻静、屋舍连绵的片区,避开主要街道和灯火。偶尔有被惊醒的居民听到屋顶瓦片轻响,探头看时,却只见月光如水,什么也没有,只当是野猫或错觉。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抵达城东一处荒废的砖窑附近。这里已是城市边缘,人烟稀少。
王石在一处堆满残砖的洼地停下,轻轻放下林雪和路路。安安也气喘吁吁地落地,小脸通红,但眼神明亮。
“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声。”王石低声嘱咐,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旁边的树林中。
片刻之后,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荒野的寂静。只见王石驾驶着一辆外观陈旧、满是尘土、却保养得不错的老式嘎斯69吉普车,从树林里开了出来!这正是他从系统仓库中取出的、早年收集的交通工具之一,一直未曾动用,此刻成了逃亡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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