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敲开门时,沈青松正在院子里打拳,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
“里正叔好身手!”
芊墨赞道。
沈青松收势站定,擦了把汗,笑道:
“老了,比不得年轻时候了。芊墨这么早来,有事?”
“确实有事想请您帮忙。”
芊墨开门见山。
“您也看到了,我最近忙着筹备店铺,家里的菜园子和那块田地实在顾不上。想请您找个人帮忙打理,我出工钱。”
沈青松眼睛一亮:
“工钱怎么算?”
“按天算,每天二十文。需要种菜前我会提供种子,日常的浇水、除草、施肥这些活需要专人负责。”
芊墨说,“收成归我,但打理的人家可以按市价买些菜,也算福利。”
“二十文一天!”
沈青松心里快速盘算着。
村里壮劳力去镇上打零工,一天也不过十五到十八文,这二十文确实是高价了。
更何况芊墨那块地不大,活计不重。
“这活我接了!”
沈青松拍着胸脯,“正好我农闲时候没事做,帮你打理田地,还能挣点零花钱。”
芊墨有些意外:“您亲自做?”
“怎么,信不过我?”
沈青松笑道:
“别看我年纪不小,田里活计可不输年轻人。
再说了,你这种的都是新鲜玩意儿,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这话不假。
芊墨菜园子里有不少她从山里移栽的野生香草,还有些是她用前世记忆尝试种植的特殊蔬菜,村里人都不认识,确实需要细心照看。
“那就拜托里正叔了,”
芊墨感激道:
“另外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找几个村里手脚麻利、人品可靠的年轻人,去铺子里帮忙。”
沈青松眼睛更亮了:
“需要多少人?做什么活?”
“需要五六个年轻姑娘和小伙子做跑堂的,两个年纪大些的婶子帮忙洗碗洗菜。
工钱按月发,每月三百文,做得好每年可以涨一些。”
芊墨详细说明:
“但要事先说清楚,只要勤劳肯干的,好吃懒做的不要。还有..….”
她顿了顿:
“我不想要翠莲那一家子的人。”
沈青松心领神会:
“明白,那家人确实不靠谱。你放心,我亲自把关,保证给你挑最好的人!”
三百文一个月!
这在村里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普通农家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除去口粮和赋税,能攒下几百文就不错了。
现在一个月就能挣三百文,还管吃,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村里人非得抢破头不可。
“芊墨啊,你这是给咱们村办了件大好事啊!”
沈青松激动地说:
“村里不少人家日子过得紧巴,年轻人都想去镇上找活,可镇上的活哪有那么好找。你这下子可解决了不少人家的困难!”
芊墨微微一笑:
“里正叔客气了,我也是村里人,能帮衬自然要帮衬。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在我铺子里做工,规矩多,要求严,做不好我是要辞退的。”
“应该的应该的!”
沈青松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张罗,下午给你回话!”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里传开。
不到中午,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芊墨要招工的事。
三百文一个月,还管饭,这条件让不少人家心动不已。
沈青松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这个说要推荐自家闺女,那个说自家儿子勤快能干,还有几个婶子毛遂自荐要去洗碗洗菜。
沈青松坐在堂屋里,面前摆着纸笔,一一记录报名的人家。
他妻子沈陈氏在一旁帮着招呼,脸上笑开了花——
芊墨已经答应让她去店里帮忙,每月三百文,这对他们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青松啊,我家春花你是知道的,手脚最麻利了,在镇上绣坊都受夸的!”
王婶挤到前面说道。
“王婶,春花不是在绣坊做得好好的吗?”沈青松问。
“绣坊工钱少啊,一个月才一百五十文,还不包吃。”
王婶压低声音:
“再说了,芊墨的铺子在镇上,春花去那里做工,离家还近些。”
沈青松记下春花的名字,又问:
“春花自己愿意吗?”
“愿意愿意!昨晚听说了,高兴得直跳呢!”
下一个是张大旺的母亲张婶。
张家是十几年前逃荒来的,家里穷得叮当响,大旺都二十二了还没说上媳妇。
“里正,我家大旺您最清楚了,有力气,肯吃苦,就是嘴笨了些。”
张婶眼巴巴地看着沈青松,“您看能不能给大旺一个机会?”
沈青松想了想。
张大旺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后生,就是家里太穷,人又木讷,一直没找到正经活计。
“行,我给记上。”
沈青松说,“不过话说在前头,芊墨要的是机灵点的跑堂,大旺得学着机灵些。”
“一定一定!我让他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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