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信鸽!找到它飞去哪里!”
苏笑笑的命令斩钉截铁。对方动作频频,茶楼下毒、盗取药方双管齐下,显然是急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阵脚,抓住对方露出的马脚!
赵坤立刻领命而去,他手下有擅长追踪和鹰隼的高手,盯住一只信鸽并非难事。
另一边,苏笑笑对京兆府的捕头道:“捕头大人,内奸阿旺已然招供,茶楼中毒之事乃是受人指使栽赃。这是物证(断肠草粉)和初步口供。请大人依法处置阿旺,并继续追查指使之人的下落。至于茶楼及我等,既已查明乃遭陷害,且需配合追查真凶,是否可按靖王妃娘娘所言,暂留此处,配合调查?”
证据确凿,又有靖王妃的话在前,捕头自然无话可说,当下押了面如死灰的阿旺,取了证物口供,留了几个人在茶楼外“协助维护秩序”,便带着大队人马撤了。茶楼的封条暂时未揭,但危机已然解除大半。
苏笑笑这才带着人,匆匆返回苏府。刘妈,是时候“请”她好好聊聊了。
苏府后院,一间僻静的下人房被临时清理出来。刘妈被“客气”地请到了这里。她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惶恐不安的老实婆子模样,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游移不定的眼神,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苏笑笑坐在主位,赵坤带着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立在两旁,气氛压抑。
“刘妈,”苏笑笑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你在府里也有一段日子了,我自问待你不薄。今日,你在书房找什么?”
刘妈身体一颤,头垂得更低:“小、小姐明鉴,老奴……老奴只是见书房有些乱,想帮着收拾一下……”
“收拾?”苏笑笑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收拾需要翻抽屉?需要放信鸽?”
刘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强自镇定:“信鸽?什么信鸽?老奴不知道啊……老奴只是见窗台有只鸟儿,赶它出去而已……”
“看来刘妈是不打算说实话了。”苏笑笑叹了口气,对赵坤使了个眼色。
赵坤上前一步,冷冷道:“刘王氏(刘妈本名),一个时辰前,你从后门溜出府,在城西鸽子市秘密购买了一只经过训练的信鸽,用的是一锭五两的官银。需要我把卖鸽子的人带来认一认吗?或者,让你看看你床底下暗格里,那几锭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的官银,和那套你从未穿过的、质地不错的深蓝色里衣?”
刘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看得清清楚楚!
“我……我……”刘妈瘫软在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小姐饶命!老奴也是被逼的啊!”
“说!谁逼你?让你找什么?传给谁?”苏笑笑厉声追问。
“是、是一个公公……宫里的公公!”刘妈哭喊道,“他抓了老奴在乡下的小孙子……说如果我不听话,就……就……他让我进府,盯着小姐,尤其是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书册纸张,找一种画着奇怪符号和兰花的药方……找到就抄下来,用信鸽送到城北‘悦来客栈’天字三号房窗台的花盆底下……”
宫里公公!又是宫里!悦来客栈!
“那公公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苏笑笑心跳加速。
“他……他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左边眉毛上有颗黑痣……大概……大概四十多岁模样……”刘妈努力回忆着,“他给老奴看过腰牌,确实是宫里的……他还说,事成之后,不仅能放了小孙子,还能给老奴一笔钱,让老奴回乡养老……”
左边眉毛有黑痣的太监!这是一个重要特征!
“你今天没找到药方,就放了信鸽,报告什么?”苏笑笑紧逼。
“报、报告说……药方未找到,但茶楼出事,小姐可能被官府带走,是动手搜查或……或别的机会……”刘妈瑟缩道。
好一个见机行事!对方计划得真周密!
苏笑笑立刻对赵坤道:“立刻派人去悦来客栈天字三号房!暗中监视,看是谁去取信!务必盯住,但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赵坤领命,安排人手去了。
处理完刘妈这边,苏笑笑稍松了一口气,总算抓住了对方的一条尾巴。但她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一个底层执行者,真正的“贵人”依然隐藏在幕后。
就在这时,负责追踪信鸽的护卫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姑娘!信鸽飞行的方向确实是城北,但在快接近悦来客栈时,突然拐弯,落在了……落在了靖王府后巷的一处民房屋顶上!我们的人盯住了那屋子,里面住着一对老夫妇,看似普通,但信鸽落下后不久,那老头出门,绕了几条巷子,最终……进了靖王府的侧门!”
靖王府?!
苏笑笑和赵坤同时色变!信鸽的最终目的地,竟然是靖王府?!难道那个看似温婉与世无争、刚刚还帮了她一把的靖王妃,才是幕后“贵人”?还是说,靖王府里也被人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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