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近乎玄幻的设定,苏笑笑感觉头又开始疼了。“好吧,反正现在搞砸了。那个祭司死透了?红眼派应该元气大伤了吧?”
“祭司确实形神俱灭。但红眼派组织严密,狡兔三窟,京城之外是否还有分支,甚至他国是否有联系,尚未可知。父皇已下令彻查,此事远未了结。”宇文皓沉声道,“不过,经此一役,他们在京城乃至大雍的核心力量,应当已被连根拔起。短时间内,难成气候。”
这就好。苏笑笑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
这时,福伯在门外禀报,靖王妃和太后宫里的掌事嬷嬷一起来探病了。
宇文皓起身:“皇姐和母后担心你,我去迎一下。你躺着别动。”
很快,靖王妃宇文月和一位面容慈和、气度不凡的老嬷嬷走了进来。宇文月看到苏笑笑醒来,明显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些关切的话。那位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更是代表太后,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补品和药材,并转达了太后的惦念,让她好好养病,等好了就进宫去说话,太后想她了。
苏笑笑心里暖暖的,一一应下。
两人坐了一会儿,见苏笑笑精神仍有些不济,便嘱咐她好好休息,留下了东西,告辞离去。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苏笑笑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觉昨夜那场生死搏杀、邪神降临的噩梦,仿佛已经非常遥远。
“宇文皓,”她忽然轻声唤道。
“嗯?”坐在床边的宇文皓抬眸看她。
“谢谢你。”苏笑笑认真地看着他,“一直保护我,相信我,还……帮我。”
宇文皓怔了一下,随即眼神柔和下来,伸手轻轻将她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傻话。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也救了很多人。我……”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低声道,“我很庆幸,那天在茶楼,注意到了你。”
这话说得含蓄,但其中的意味,苏笑笑听懂了。她耳根微微发热,别开视线,嘀咕道:“那时候觉得你是个嘴欠又爱看热闹的纨绔来着……”
宇文皓失笑:“那你现在觉得呢?”
苏笑笑偷偷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温柔的笑意,心跳又有点不规律,赶紧转移话题:“我觉得……我饿了。翠果,还有吃的吗?”
“有有有!厨房一直备着呢!”翠果连忙应声跑去准备。
宇文皓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也不拆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几日,苏笑笑在众人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极快。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仅身体比受伤前更加轻盈有力,五感也敏锐了许多,甚至偶尔能“感觉”到周围人或物的情绪与能量场——比如翠果的开心,宇文皓平静表象下的担忧与温柔,院子角落里那株老树沉静的生命力。
她对体内那颗“小金星”的控制也愈发熟练,虽然还做不到移山倒海,但已经能随心所欲地调动那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强身健体、驱散疲惫、甚至轻微地加速伤口愈合(她偷偷试过用金针扎了自己一下)。她感觉,这力量似乎更偏向于“净化”、“守护”与“生机”,与红眼派那种阴邪侵蚀的力量截然相反。
桑婆婆和钦天监监正又来了几次,为她检查身体,研究她觉醒的“星坠”之力。两人都惊叹于这股力量的纯粹与潜力,但也坦言,他们对“星坠”的了解同样有限,只在某些最古老的、近乎传说的典籍中见过零星记载,似乎与天外星辰、命运因果有关。苏笑笑的身世,依旧是个谜。
“或许,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桑婆婆最后如此说道。
苏笑笑也只能暂时按下好奇心。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适应新能力。
期间,宫中传来消息,静嫔在太医和桑婆婆的调理下,已能下床走动,神智也恢复了清明,只是身体依旧虚弱,记忆有些混乱,对过去几年被“饲养”的经历只有模糊而恐惧的印象。皇帝已下旨,令其静养,并暗中加强了对后宫的管理和筛查。
崔嬷嬷在审讯中招供有限,只承认自己是红眼派多年前埋下的暗桩,负责在宫中配合祭司行动,具体计划由祭司单线下达。她对祭司的来历、红眼派更高层的秘密所知甚少。不过,从她口中还是挖出了一些宫中可能存在的其他眼线线索,靖王妃正在顺藤摸瓜。
红眼派在京城的其余据点被陆续拔除,抓获了一些外围人员,但核心人物似乎随着祭司的死亡而彻底隐匿或消散了。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苏笑笑在翠果的陪伴下,慢慢在皓然居的院子里散步。她穿着鹅黄色的春衫,长发松松挽起,气色红润,除了身形还有些清瘦,已看不出大病初愈的模样。
宇文皓从外面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女站在一株初绽的桃花树下,仰头看着枝头的花朵,阳光透过花瓣洒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暖金色,宁静而美好。他心中一动,放轻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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