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诸天星辰镜】这般逆天宝物,谭泽宇心中喜悦之余,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对敌,反而是那位高坐凌霄宝殿、时常与他隔空对饮的好友——昊天上帝。
“昊天兄弟那面昊天镜,素来被他宝贝得紧,号称监察三界。如今我这诸天星辰镜一出,他那宝贝可就要黯然失色喽。”
谭泽宇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身形一晃,已悄然穿过三十三重天,直接出现在了瑶池仙境的后花园中,并未惊动任何仙官。
昊天上帝正与瑶池金母对弈,忽感空间波动,抬头便见谭泽宇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
他先是一愣,随即挥退左右,无奈笑道:“你这家伙,如今威势愈发重了,来我这天庭竟如入无人之境。”语气中却并无责怪,只有老友相见的热络。
瑶池金母亦是含笑点头致意,亲自为谭泽宇斟上一杯琼浆。
“非是我威势重,是老弟你这天庭的阵法,对我这熟人,总得留几分情面不是?”
谭泽宇毫不客气地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还是你这瑶池的琼浆够味。”
昊天摇头失笑:“少来这套。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若是为了那轩辕与蚩尤之争,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天道盯着,我这天帝明面上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他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和身为天帝的无奈。
谭泽宇摆摆手,笑道:“你我之交,何须此言。我今日来,非为求助,而是得了一件趣物,特来与老弟品鉴一番,顺便......气一气你。”
“哦?”昊天挑眉,来了兴趣,“何等宝物,竟能让你谭圣父特意跑来我面前显摆?”
谭泽宇也不多言,心念一动,那面古朴玄奥,镜框铭刻周天星辰轨迹的【诸天星辰镜】便浮现在他掌心,虽未催动,却自有一股涵纳诸天、洞彻虚空的道韵弥漫开来。
昊天上帝目光一凝,身为天帝,他对这类监察气运、洞观三界的宝物最为敏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面古镜的品质,远在他的昊天镜之上!那是一种本质的差距,仿佛萤火之于皓月。
“这是?”昊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此宝名曰‘诸天星辰镜’,偶然所得。”
谭泽宇轻描淡写,随即法力微吐,镜面混沌之光流转,刹那间,镜中便清晰地呈现出下界九黎部落的景象——蚩尤正在咆哮练功,刑天在一旁“认真”辅佐,甚至连那深居简出的“巫祭”在密室中对着骨片窃窃私语的画面都一览无余!
“这!”昊天豁然起身,脸上写满了震惊。
“密室禁制都形同虚设!我这昊天镜与之相比,简直成了顽石瓦砾!”
看着昊天那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谭泽宇心中大乐。
“如何?兄弟,我这宝贝可还入眼?”谭泽宇故意晃了晃宝镜,语气揶揄。
昊天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苦笑道:“好你个谭泽宇,原来是来炫耀的!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他指着谭泽宇,哭笑不得。“有此宝在手,洪荒之大,对你还有何秘密可言?”
玩笑过后,谭泽宇神色稍正,将镜中画面锁定在那“巫祭”和其传递信息的终点“潜龙渊”上,并将自己关于玉清仙光、万妖符召以及有人冒充白泽的推断说了出来。
“此事背后,必有玉虚宫门人作祟。我虽与元始师伯交好,但其门下,总有些人不识大体,旧怨难忘。”谭泽宇语气转冷。
昊天闻言,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谭泽宇与玉虚宫一些弟子的“过往”。当年谭泽宇还未成势时,因其与元始天尊亲近,又屡屡护着截教弟子,没少和广成子、赤精子等人冲突,尤其是那灵宝大法师,性情狭隘,炼器成痴。
当年因其一件得意法宝被谭泽宇评点为“华而不实,戾气过重”而怀恨在心,多次寻衅,结果反被谭泽宇借切磋之名,当众将其法宝击碎,狠狠落了面皮,此仇可谓结得不小。
“你怀疑是......灵宝?”昊天沉吟道,他也想到了此人。
“十有八九。”谭泽宇点头,“其仙光道痕中的那股‘锐利偏执’,与灵宝大法师炼器时追求极致杀伤、不顾根基的道心颇为吻合。
而且,仿制万妖符召这等涉及上古妖文和血脉气息的活计,也正合他这炼器痴人的路子。”
昊天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若是他,倒也不意外。只是你待如何?直接打上玉虚宫拿人?元始天尊面上须不好看。”
“我岂会如此不智?”谭泽宇微微一笑,指尖轻点星辰镜,镜中画面再变,显露出灵宝大法师在潜龙渊内,正对着一个以玉清仙光封印的匣子施法,那匣中气息,正与“巫祭”手中的骨片同源!
“证据确凿,但他目前尚未直接对轩辕出手,只是在背后煽风点火。我若此刻发难,他大可推说不知,或言只是与巫族正常交易。”谭泽宇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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