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徐妃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
宫女浑身一颤,像被鞭子抽打似的。她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清秀却陌生的脸庞。
徐妃目光如刀,从她发间木簪扫到衣领褶皱,最终定格在那只扶着食盒的右手——小指上戴着一枚不起眼的铜戒,戒面刻着徐家暗记。
徐妃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记得这枚戒指,是兄长二十岁生辰时父亲特意命人打造的,徐家嫡系每人一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自镇定地挥退雪青: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雪青的脚步声消失在廊外,那宫女立刻跪下,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闷响。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笺,漆印正是徐家族徽。
大公子命奴婢务必亲手交给娘娘。宫女声音发颤,说......说是关乎老爷性命。
徐妃接过信时,发现自己的指尖也在颤抖。拆信刀划开漆封的细微声响,在此刻寂静的殿内竟显得格外刺耳。信纸展开,兄长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墨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
「妹亲启:
父遭奸人所害,被北疆所掳实为脱身之计。朝中奸佞当道,吾等忠良反受其害。家族危难之际,不得已行非常之事。腊月初四子时,西偏门将有异动,届时妹务必寻机脱身。切记,无论宫中传出何种消息,皆不可轻信。徐家百年基业,全系此一举。
兄逸远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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