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成志贤去了青瓦台。

全小将正在办公室里发火。

“嚣张！太嚣张了！”他拍着桌子，“光天化日，在首尔市中心，给倭国唱赞歌？这些人是寒国人吗？是寒奸！”

成志贤安静地听着。

等全小将发泄完，他开口：“大统领，这事交给我处理。”

全小将看了他一眼，没立刻答应。

“志贤啊，我知道你想做事。”他沉吟着，“但这次……性质不一样。这是公开集会，有媒体盯着，有外国势力看着。处理重了，说我们镇压言论自由；处理轻了，寒奸气焰更嚣张。”

他顿了顿：“而且，你最近升得太快，多少人盯着你。这事要是办砸了，那些老头子又有话说了。”

成志贤明白义父的顾虑。

但他有把握。

“大统领，我……”

“这样。”全小将打断他，“让卢白马挂帅，你为辅。白马稳重，做事有分寸。你跟着他，学学怎么处理这种敏感事。”

卢白马，国防部长官，一心会核心成员，以稳健着称。

成志贤想了想，点头：“好。”

“记住。”全小将严肃地说，“这次不是对付黑帮，不是抓间谍。是政治斗争，要讲方法。既要打掉寒奸气焰，又不能落人口实。”

“明白。”

走出青瓦台，成志贤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卢白马挂帅？可以。

但具体操作……他有很多想法。

晚上，成志贤去了双门洞，因为小丫头这个周末回家住。

他想透透气。

巷子里很安静，和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金社长正在院子里做康复操——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闪到腰。

豹子女士在厨房做泡菜，香味飘出来。

善宇家亮着灯，小珍珠应该已经睡了。

成家也亮着灯。

成志贤走进去时，李一花正在看电视新闻——正好在播白天的集会画面。

“这些人……”李一花摇头，“怎么这么糊涂？”

成东镒哼了一声：“什么糊涂，就是坏！”

德善从房间出来，看到成志贤，眼睛一亮：“欧巴！”

她跑过来，小声问：“新闻上那个集会……是不是很麻烦？”

“麻烦，但能处理。”成志贤摸摸她的头，“你好好读书，别操心这些。”

“可是宝拉姐她……”德善欲言又止。

“宝拉怎么了？”

“她今天回来，说那些集会的人……脑子有问题。”

成志贤眉头微皱。

宝拉是首尔大学高材生，思想活跃，容易被煽动，得找时间跟她聊聊。

“我去看看余晖。”他说。

余晖正在房间里……写歌。

看到成志贤，他赶紧把本子藏起来。

“欧巴！”

“写什么呢？”

“没、没什么……”

成志贤没追问，坐下说：“你那个女朋友秀景，最近怎么样？”

余晖眼睛亮了：“她答应去学美发了！欧巴，谢谢你！”

“好好对她。”成志贤说，“对了，最近外面有点乱，你们少去人多的地方。”

“我知道。”余晖点头，“秀景说，她最讨厌那些亲倭的人。她爷爷就是被倭国人害死的。”

成志贤心里一动。

普通百姓，其实都明白是非。

糊涂的，要么是拿钱的，要么是读书读傻了的。

他在成家待到九点，然后离开。

走之前，德善送他到巷口。

“欧巴，你要小心。”她小声说。

“放心。”成志贤抱了抱她，“你欧巴什么风浪没见过？”

回到冠岳区的家，朴秘书的电话来了。

“局长，资料查到了。集会组织者叫朴智明，45岁，前大学教授，三年前被开除——因为发表亲倭言论。主要资助者……有倭国某基金会的影子。”

“其他骨干呢？”

“七个人，三个有留学倭国背景，两个拿过倭国‘奖学金’，剩下两个是职业活动家——谁给钱替谁说话。”

成志贤听完，冷笑。

“很好。”

“局长，卢白马长官约您明天上午开会。”

“知道了。”

挂掉电话，成志贤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首尔，灯火璀璨。

但有些灯火下，藏着肮脏的交易。

“寒奸……”他轻声说。

这次，他要让这些人知道：

做寒奸，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得按照卢白马的方式——稳重地、有分寸地、不留把柄地。

他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钓鱼执法，怎么样？”他自言自语，“你们不是要‘言论自由’吗？我给你们自由。”

“自由到……足够进监狱的程度。”

窗外，一阵春风吹过。

四月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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