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轻柔的触碰，再加上莉露露那纯粹得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神，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他默默地转过头，不再试图阻止。

莉露露见状，手上的动作更加顺畅了些。

她仔细地帮苏羽清洗着后背和手臂，偶尔用手指梳理他被水打湿的发丝。

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你喜欢这样吗？”莉露露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苏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特别的照顾，心里五味杂陈——既有些羞愧于自己的妥协，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舒服。

莉露露似乎读懂了他的默许，更加认真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她学着调整力度，时而用掌心轻轻按摩苏羽的肩膀，时而用指尖梳理他湿漉漉的头发。

偶尔她的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苏羽的胸口，每一次触碰都让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时间在氤氲的蒸汽中缓缓流淌。

苏羽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靠在浴缸边缘，任由莉露露帮他清洗。

这份亲密的接触虽然起初让他不知所措，但现在却带来一种奇妙的安宁感。

莉露露观察着苏羽的表情，见他不再抗拒，便试探性地往他身边靠近了一些。

温热的水流在他们之间荡漾，少女的体温透过水面传递过来。

“这样很好。”莉露露轻声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喜欢和你这么亲近。”

苏羽睁开眼，对上她清澈的目光。

那双宝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喜悦和满足。

他忽然觉得，或许不必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谢谢你，莉露露。”他终于开口说道，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莉露露眼睛微微亮起，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她仔细地帮苏羽冲洗掉身上的泡沫，然后用毛巾轻轻擦干他脸上的水珠。

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一切结束时，莉露露先一步走出浴缸，捡起地上的汉服重新穿好。

她转身看向还坐在水中的苏羽，轻声说道：“我先出去了。”

浴室门被轻轻关上，留下苏羽独自坐在逐渐变凉的水中。

他望着门的方向，许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今晚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并没有太多想法。

等他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莉露露正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他常看的书。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对苏羽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洗好了。”她轻声说，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的一切再正常不过。

苏羽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一时无话，客厅里只剩下挂钟滴答作响的声音。

“刚才……”苏羽犹豫着开口。

“我很高兴。”莉露露打断他，目光清澈地看着他，“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很高兴。”

苏羽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最终把到了嘴边的解释咽了回去。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莉露露的头发，柔声说道：“去休息吧。”

莉露露乖巧地点点头，起身走向客房。

在关门之前，她回头看了苏羽一眼，宝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柔和的光。

“晚安，苏羽。”

“晚安。”

客厅里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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