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蝙蝠” 杰克的脸上还残留着被捕时的狼狈,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铁证面前,终于松了口。
“暗影组织…… 没有固定的总部,我们都是通过加密网络联系。” 杰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次的任务是组织高层直接下达的,目标就是城东博物馆的唐代玉璧和《春江图》。那幅画…… 据说在黑市上能卖上亿。”
坐在审讯桌后的耿旭眼神锐利如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组织高层是谁?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杰克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我不知道,我们从来没见过高层,只知道代号叫‘幽灵’。每次任务都是通过加密邮件发布,完成后就会收到报酬,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旁的老陈追问:“你们是怎么潜入博物馆的?安保系统是谁破解的?”
“是汤姆!” 杰克连忙说道,“他是顶尖黑客,花了三个月时间研究博物馆的安保系统,找到漏洞后远程破解了监控和报警装置。我负责潜入现场盗窃,本来计划得万无一失,没想到……”
他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是耿旭的预判和布控让他们的阴谋落空。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汤姆也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他交代,破解安保系统后,他一直通过远程监控协助杰克,直到看到警方突袭仓库,才知道任务失败,正准备销毁作案设备时被抓获。
案件告破的消息传来,城东博物馆馆长亲自来到刑侦支队道谢,握着耿旭的手激动不已:“耿警官,太感谢你们了!这两件文物是国家的瑰宝,要是丢了,我真的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
“这是我们的职责。” 耿旭语气平和,“文物已经妥善保管,等相关手续办完,就可以归还博物馆了。”
当天下午,唐代玉璧和《春江图》在警方的护送下回归博物馆。新闻媒体争相报道,江城市民纷纷点赞,刑侦支队也受到了市局的通报表扬。
忙碌到深夜,耿旭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办公楼。夜色渐浓,晚风带着一丝凉意,他正准备打车回家,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等一下。”
耿旭回头,看到尚柳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平日里清冷的眼神,此刻似乎多了几分暖意。
“还没吃饭吧?” 尚柳走上前,把保温杯递给耿旭,“我煮了点粥,加了点养胃的食材,你趁热喝点。”
耿旭接过保温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他打开盖子,香气扑鼻而来,是他喜欢的小米粥,里面还加了红枣和山药。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耿旭有些惊讶。
“上次你加班胃痛,我听李涛说你平时喜欢喝小米粥养胃。” 尚柳的脸颊微微泛红,避开了他的目光,“就是随手煮的,你要是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 耿旭打断她,低头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入胃里,舒服得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沉默蔓延开来,却并不尴尬。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今天的案件,谢谢你。” 耿旭率先开口,“如果不是你通过尸检发现死者指甲缝里的特殊土壤,我们可能还要走很多弯路。”
“我们是搭档,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尚柳转头看向他,眼神真诚,“而且,我相信你的判断。每次和你合作,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耿旭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中一动。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起熬夜分析案情,一起面对危险,一起追查真相,那种默契和信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同事关系。
“尚柳,” 耿旭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作为警察,我们的工作充满了危险,可能随时会面临各种意外。但我想告诉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安心,也很踏实。”
尚柳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变得更红了,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风衣的衣角。
“我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 耿旭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但我想让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很重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保护你,和你一起面对。”
尚柳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里面满是真诚和坚定。她的眼眶微微湿润,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所有的情意。路灯下,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暧昧和试探,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明确的心意。
就在这时,耿旭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王建军打来的:“耿旭,有紧急情况!江城西区废弃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初步判断和之前两起雨夜杀人案有关,你立刻赶过去!”
耿旭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看向尚柳:“又出事了。”
尚柳点了点头,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立刻驱车赶往现场,刚刚确认的情意,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被新的案件打断。但他们都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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