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耿旭和尚柳按照原计划,前往云南大理度蜜月。大理风景秀丽,苍山如黛,洱海波光粼粼,古城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温润,巷陌间飘着鲜花饼的甜香和乳扇的醇厚气息。两人暂时放下了刑侦支队的忙碌与危险,褪去警服,换上轻便的休闲装,尽情沉浸在这难得的浪漫与宁静中。
耿旭特意提前做了攻略,带着尚柳打卡了洱海西岸的生态廊道,骑着电动车沿着湖边缓缓前行,清风拂过脸颊,带着湖水的湿润与草木的清香;他们在双廊古镇的露台上看日出,金色的阳光洒满海面,将彼此的身影镀上一层暖光;也在大理古城的深夜里漫步,避开了白日的喧嚣,只有灯笼的光晕在石板路上跳跃,偶尔能听到酒吧里传来的轻柔民谣。
尚柳向来清冷的眉眼间,也染上了难得的柔和。她会指着洱海边的水鸟轻笑,会接过耿旭递来的鲜花饼细细品尝,也会在古城的手工艺品店前驻足,看着那些扎染布料和银饰发呆。耿旭则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温柔。这几天,他们不谈案件,不聊工作,只享受着属于彼此的二人世界,仿佛要将之前所有并肩作战的紧张与疲惫,都在这山清水秀中慢慢消解。
这天清晨,两人吃过当地特色的米线,便沿着古城的小巷随意闲逛。清晨的古城还带着些许凉意,雾气尚未完全散去,巷子里只有零星的行人,大多是早起的店家和背着行囊的游客。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两侧的白墙黛瓦下,偶尔有三角梅从墙头探出头来,开得热烈而绚烂。
“这里的空气真好。” 尚柳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耿旭笑道,“比江城清新多了。”
耿旭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脖颈:“等以后不忙了,我们再来住一段时间。”
尚柳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救命啊!有人抢劫!”
声音带着哭腔,急促而绝望。耿旭瞬间绷紧了神经,职业本能让他立刻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巷口,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正低着头狂奔,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米色的女士包,包带还在晃动。而在他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白色连衣裙,踩着帆布鞋拼命追赶,裙摆被风吹得扬起,脸上满是泪痕,一边跑一边不停呼救。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耿旭立刻松开尚柳,语速急促却沉稳。话音未落,他已经迈开脚步,朝着黑衣男子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小心点!” 尚柳下意识地喊道,话音刚落,她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虽然她是法医,平日里更多的是与尸体和物证打交道,但多年的刑侦工作经验让她具备了极强的应变能力,更何况,她放心不下耿旭。
小巷狭窄而曲折,两侧的房屋挨得极近,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黑衣男子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颇为熟悉,专挑那些狭窄的岔路钻,脚步飞快,时不时还会回头张望。耿旭紧随其后,他的身体素质本就极好,在警校时便是长跑健将,此刻更是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小。
“站住!把包还回来!” 耿旭沉声喝道,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黑衣男子似乎被这声大喝惊到,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跑得更快了。他猛地拐进一个更窄的巷子,巷子两侧堆着一些废弃的竹筐和木板,显得杂乱无章。耿旭眼疾手快,在转弯时巧妙地避开了脚下的障碍物,继续追赶。
尚柳跟在后面,虽然速度不及耿旭,但她的目光却十分敏锐。她注意到黑衣男子在奔跑过程中,从口袋里掉出了一样东西,落在了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立刻停下脚步,弯腰捡起那东西 —— 是一枚银色的打火机,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骷髅头图案,边缘还有些许黑色的污渍,像是机油。她小心翼翼地将打火机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继续追赶,同时在心里记下了刚才掉落物品的位置,方便后续警方取证。
前方的巷子突然变得开阔了一些,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落的木门虚掩着。黑衣男子见状,立刻冲了过去,伸手就要推开木门。就在这时,耿旭终于追了上来,他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黑衣男子的后领,猛地向后一拉。
“啊!” 黑衣男子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石板路上,手里的女士包也飞了出去,落在一旁。
耿旭不等他起身,立刻上前一步,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双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正是警方常用的制服动作。“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黑衣男子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嘴里还骂骂咧咧:“放开我!关你屁事!”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敢嚣张?” 耿旭手上微微用力,黑衣男子立刻疼得叫出声来,挣扎的力度也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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