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江城城西的城中村就被警灯的蓝光划破。赵刚带着十名队员,悄悄包围了一栋三层小楼——这里是“左手”在江城的秘密落脚点。尚柳带着技术组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便携式痕迹勘查箱,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耿队,确认‘左手’在里面,昨晚十点有邻居看到他回来后就没再出门。”赵刚通过对讲机汇报,同时示意队员贴墙隐蔽。耿旭的声音从指挥车传来:“行动!注意安全,‘左手’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可能设置陷阱!”
破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外卖盒,却不见“左手”的身影。“搜!仔细检查每个房间!”赵刚大喊,队员们立刻分成三组,对各个房间展开搜查。尚柳则蹲在门口,用强光手电照射地面——水泥地上有新鲜的鞋印,尺码是44码,与现场提取的半个鞋印一致。
“尚姐,这里有发现!”二楼卧室的队员大喊。尚柳立刻跑上去,只见衣柜的角落里,藏着一个黑色的战术背包。打开背包,里面放着一套黑色作战服、一把钛合金战术匕首和一根蓝色的军用战术腰带。尚柳用镊子夹起战术腰带,对着强光仔细观察——腰带的内侧有轻微的磨损痕迹,边缘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印记。
“立刻提取腰带和匕首上的生物检材,对比老鬼的DNA!”尚柳对着技术组的人下令,同时检查作战服的袖口——在袖口的内侧,发现了一点淡蓝色的漆痕,与现场窗台的漆痕颜色一致。“他果然是凶手!”小林兴奋地说,“这些证据足够定他的罪了!”
就在这时,赵刚从阳台跑了进来,脸色凝重:“尚姐,阳台的排水管上有新鲜的攀爬痕迹,‘左手’跑了!而且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尚柳接过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游戏才刚刚开始。”字迹的笔画力度很大,左侧的笔画比右侧更深,印证了“左手”左撇子的特征。
回到鉴定中心时,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技术组的小张拿着报告跑过来:“尚姐,战术腰带上的暗红色印记就是老鬼的血迹,匕首的刀柄上提取到了‘左手’的指纹,同时还检测到了老鬼的皮肤组织!”证据链看似完整,但尚柳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左手”作为前特种部队成员,做事应该极其谨慎,怎么会留下这么多明显的证据?
“小林,重新检查战术腰带的磨损痕迹,用显微镜观察边缘的纤维残留。”尚柳戴上放大镜,再次仔细查看腰带,“你看这里,磨损痕迹太整齐了,不像是自然使用造成的,更像是故意打磨出来的。而且血迹的分布也有问题,集中在腰带的中间位置,不符合勒颈时血迹喷溅的规律。”
小林立刻用显微镜观察腰带边缘,几分钟后脸色变了:“尚姐,真的有问题!磨损痕迹里有细微的砂纸颗粒,而且血迹里掺了一点防腐剂,这是人为伪造的现场!”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如果证据是伪造的,那“左手”要么是被人嫁祸,要么就是故意留下线索引导警方走向误区。
耿旭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到鉴定中心。听完尚柳的分析,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景:“‘左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如果这些证据是伪造的,说明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他想让我们以为‘左手’就是凶手,从而掩盖真正的真相。”他转身看向尚柳,“重新梳理所有线索,从镇静剂的溯源和军用漆的来源入手,可能我们之前的方向错了。”
镇静剂的溯源检测有了新进展。省厅理化实验室的报告显示,老鬼体内的镇静剂是一种新型的合成药物,代号“蓝精灵”,目前只在少数几个地下实验室生产,其中一个就在江城郊区的废弃化工厂。尚柳立刻调取了废弃化工厂的资料,发现这个工厂的前负责人是一个叫周明的化学家,五年前因为生产违禁药品被判刑,三个月前刚刑满释放。
“周明的档案里有个疑点。”尚柳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记录,“他刑满释放后,有一笔五十万的匿名汇款,来源是邻省的一家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之前落网的保护伞王浩的远房亲戚!”王浩作为“黑狼”集团的核心保护伞,按理说应该已经全盘招供,怎么还会有隐藏的关系网?
耿旭立刻安排人提审王浩。审讯室里,王浩看到周明的照片后,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不认识这个人。”但他的微表情出卖了他——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瞳孔收缩,这些都是说谎的典型特征。尚柳通过单向玻璃观察着王浩的反应,对耿旭说:“他在害怕,周明的存在一定和他的某个秘密有关。”
“王浩,你应该知道‘蓝精灵’镇静剂吧?”耿旭拿出检测报告,放在王浩面前,“这种药物的生产技术,只有周明掌握,而给周明汇款的公司,是你的亲戚控制的。老鬼死前服用的就是这种镇静剂,你敢说和你没关系?”王浩的脸色变得惨白,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周明是‘幽灵’的人,我只是帮忙牵线,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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