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刑侦支队的窗户,照在墙上悬挂的江城地图上。地图上,江城路及周边区域被用红色马克笔圈了出来,里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蓝色的圆点是“黑狼”集团曾经的贩毒窝点,绿色的三角形是失踪儿童的发现地点,黄色的方块则是拐卖团伙的活动轨迹。耿旭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手里的马克笔在指尖不停转动。
“耿队,李斌的审讯有新进展。”尚柳拿着一份审讯记录走进来,眼底带着疲惫,“他交代,他们拐骗孩子的区域都是固定的,除了江城路,还有城西的幸福小区和城南的城中村,这三个区域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黑狼’集团之前的核心活动区域,而且都是监控盲区比较多的老旧区域。”
耿旭指着地图上的三个区域:“你看,这三个区域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正好把江城的老城区包围在中间。‘黑狼’集团当年选择在这里活动,就是因为这里人员复杂,便于隐藏。现在拐卖团伙也选择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他接过审讯记录,翻到其中一页,“李斌说的‘境外买家’,有没有具体的线索?”
“他只知道买家的代号是‘秃鹫’,每次交易都是通过加密邮件联系,交易地点不固定,但每次都会在交易前两小时通知。”尚柳打开电脑,调出李斌的邮箱记录,“我们已经破解了他的邮箱,发现最近一封邮件是三天前收到的,内容是‘下月五号,照旧,十人’。”她顿了顿,“‘照旧’两个字说明他们已经交易过很多次了,而且每次的数量都是十个孩子。”
赵刚这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摞案卷:“耿队,我查了近三年的失踪人口档案,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在‘黑狼’集团活动的区域,共有十七名儿童失踪,其中十三名至今没有找到,而且这些失踪案都被初步判定为‘走失’,没有深入调查。”他将案卷放在桌上,“你看这起,去年的,六岁女孩萌萌,在幸福小区失踪,当时的接警民警认为她是跟着父母吵架离家出走,没有立案;还有这起,前年的,四岁男孩浩浩,在城南城中村失踪,因为家长是外来务工人员,表述不清,也被判定为走失。”
耿旭拿起萌萌的案卷,里面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份简单的询问笔录。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眼神怯生生的。询问笔录上,接警民警的结论是“根据家属陈述,孩子有离家出走的可能,建议自行寻找”。“这简直是胡闹!”耿旭气得拍了桌子,“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离家出走?而且还是在‘黑狼’的活动区域!”
“我已经联系了这些失踪儿童的家长,大部分家长都已经放弃寻找了,只有萌萌的母亲还在坚持。”赵刚的声音低沉,“她每天都会去幸福小区附近的路口守着,举着萌萌的照片,问每一个经过的人有没有见过她的女儿。”耿旭站起身:“走,我们去见她。”
幸福小区是一个建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旧小区,楼房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楼道里堆满了杂物。萌萌的母亲刘梅住在小区最里面的一栋楼里,家里的墙上贴满了萌萌的照片,从一岁到六岁,记录着孩子的成长轨迹。看到耿旭等人,刘梅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警察同志,你们是来告诉我,萌萌找到了吗?”
“刘女士,对不起,我们还没有找到萌萌,但我们正在全力调查。”耿旭的语气带着歉意,“我们想了解一下,萌萌失踪那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陌生人跟她说话,或者看到可疑的车辆?”刘梅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破旧的毛绒玩具——那是萌萌最喜欢的玩具,“那天下午,萌萌在小区里的滑梯上玩,我在旁边的树荫下择菜。后来来了一个卖糖葫芦的男人,萌萌说想吃,我就去给他买,前后不到三分钟,回来就看不到她了。”
“卖糖葫芦的男人?”尚柳立刻追问,“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特征?”刘梅努力回忆着:“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的糖葫芦车是红色的,上面插着很多糖葫芦,车身上还印着一个卡通兔子的图案。”
从刘梅家出来后,耿旭立刻安排人排查“红色糖葫芦车”的线索。尚柳则带着技术组,对幸福小区的监控进行全面调取。虽然小区的监控大部分已经损坏,但在小区门口的一家小超市里,找到了一个私人安装的监控,正好对着小区的滑梯区域。
监控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那天下午三点左右,一个穿蓝色上衣的小女孩在滑梯上玩耍,正是萌萌。几分钟后,一辆红色的糖葫芦车停在滑梯旁边,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下车,递给萌萌一根糖葫芦,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向小区门口。由于帽檐遮挡,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跛,左腿比右腿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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