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头斑斓猛虎的庞大身躯被张学峰小队和东风林场队合力拖出密林,出现在猎场边缘的开阔地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夕阳的余晖如同熔金般泼洒下来,给猛虎华美的皮毛镀上了一层悲壮而辉煌的光泽,也照亮了拖拽着它的那几个浑身沾满泥土、汗水却眼神灼亮如星的男人。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哗然!
“老……老虎!”
“我的天!他们打了一头东北虎!”
“是红旗公社和东风林场的人!”
“一枪!我听说了,就一枪!我的娘诶!”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终点区域。所有先一步返回、正在清点自己收获的队伍,所有大赛工作人员,甚至包括见多识广的猛子部长和几位县里领导,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具逐渐被拖近的庞然大物!
猎获野猪、狍子、甚至黑熊,虽然也令人惊叹,但还在理解范围之内。可这是一头成年的、健壮的东北虎!是这片山林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是无数老猎人一辈子都未必敢招惹、甚至未必能见到的山中王者!
而如今,它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宣告着猎杀者的无上荣光与实力!
最终的成绩统计已经毫无悬念。即便不算那头猛虎,张学峰小队之前的野猪群和其他零散收获,积分也早已遥遥领先。加上这决定性的五十分,红旗公社代表队的最终积分达到了一个让其他队伍望尘莫及的高度!
冠军!实至名归!
颁奖仪式在猎场入口的空地上简单而隆重地举行。县里一位主管农林口的副县长亲自到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高度赞扬了参赛队员们展现出的勇敢、智慧和技艺,尤其重点表彰了红旗公社代表队为集体争得的荣誉。
当张学峰作为冠军队伍代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临时搭建的颁奖台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身沾满泥污和汗渍的旧猎装,此刻仿佛成了最耀眼的战袍。他脸上没有太多激动的表情,只有一种历经生死搏杀后的平静与淡然。
副县长将一面鲜红的锦旗和用红布包裹的奖金递到张学峰手中,又郑重地将那支崭新的、烤蓝锃亮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授予他。
“张学峰同志,恭喜你!你是咱们全县当之无愧的‘狩猎能手’!希望你再接再厉,为咱们的集体生产做出更大贡献!”副县长用力握着他的手说道。
“谢谢领导!我一定努力!”张学峰声音洪亮地回答,接过那沉甸甸的步枪,感受着金属冰凉的触感,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情。这支枪,是对他实力的最好认可。
台下,红旗公社的马书记和猛子部长激动得满脸通红,用力地鼓着掌,与有荣焉。李卫东、周建军、陈石头三人更是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和自豪。
林业和林雪站在东风林场的队伍里,也由衷地为他鼓掌。林业看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心中最后一丝争胜的念头也彻底消散,只剩下纯粹的敬佩。林雪的目光则久久停留在张学峰身上,眼神复杂。
其他队伍的代表,无论心中是否还有不甘,在此刻,也只能心服口服地送上掌声。那惊天动地的一枪,那头倒下的猛虎,已经将张学峰的名字,牢牢刻在了这次大赛的传奇柱上。
颁奖仪式结束后,便是各队返程。
张学峰四人没有在县城过多停留,婉拒了一些人试探性的结交和宴请,带着荣誉和收获,登上了返回红旗公社的吉普车。
车子驶离县城,再次颠簸在熟悉的土路上。与来时那种凝重、备战的气氛不同,回去的路上,车里充满了轻松和欢快。
陈石头抱着那支新得的五六半,爱不释手,摸了又摸,嘿嘿傻笑个不停:“嘿嘿,新枪!真带劲!比咱那老家伙强多了!”
周建军则小心地抚摸着那面锦旗,脸上满是感慨:“咱们红旗公社,多少年没这么露过脸了!这回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李卫东虽然话不多,但嘴角也一直带着笑意,小心地清点着那份不算太厚、却意义非凡的奖金。
张学峰看着兴奋的兄弟们,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但他心中所想的,却远比眼前的荣誉更远。这次大赛,不仅赢得了名声和奖励,更重要的是,他证明了自已和这支队伍的实力,也为后续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都别光顾着高兴。”张学峰开口道,“回去以后,训练不能松懈。咱们的名声打出去了,往后盯着咱们的人更多,不能给人看了笑话。”
“放心吧队长!”陈石头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往后俺训练更卖力!绝不给咱们狩猎队,不给咱们红旗公社丢人!”
“对!”周建军和李卫东也重重点头。
当吉普车拖着烟尘驶入张家屯时,已是傍晚时分。屯子口,早已得到了消息的乡亲们几乎全员出动,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比过年还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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