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鱼却盯着自己那份大纲,喃喃道:“我觉得……我的可能最接近真相。”
“为什么?”三人不解。
“直觉。”林小鱼道,“编剧的直觉。你们看,我们四个人的设想,虽然情节不同,但‘结构’是一样的——都是‘进入鬼哭集→遇到关键人物/地点→获取情报→遭遇危险→脱险离开’。”
“这是标准的冒险剧情结构。”司徒允点头。
“但问题就在这里。”林小鱼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如果我们都能想到这种结构,那设局的人想不到吗?他既然要引我们去,就一定会预判我们的行动模式。而一旦被预判,我们的每一步就都在对方算计之中。”
他拿起自己那份大纲:
“所以我在想,也许真正的破局点,不在‘获取情报’这个结果上,而在……‘听故事’这个过程里。”
“听故事?”苏小小眨眨眼。
“对。”林小鱼点头,“如果我是设局的人,我会在鬼哭集安排一个‘说书人’。说书人讲的故事,表面上是娱乐,实际上是在传递信息——可能是加密的指令,可能是暗示的线索,也可能是……某种‘心理暗示’或‘理念灌输’。”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
“守秘一族的年轻人被蛊惑,是因为‘解除诅咒的希望’。而希望这种东西,本质上就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未来会变好’的故事。”
“如果我们去鬼哭集,只是单纯地查线索、找情报,那就落入了对方的节奏。但如果我们去‘听故事’,去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去分析故事背后的意图……那我们就有可能反客为主。”
说到这里,林小鱼突然觉得丹田一热。
那颗布满裂痕的金丹,竟然微微震颤起来。
表面的道纹,开始自主流动、重组,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我好像……找到那个‘关键情节’了。”林小鱼眼中光芒大盛。
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
神识沉入丹田,聚焦在那颗金丹上。
金丹内部的“灵性”在苏醒,它不再是被动地愈合裂痕,而是主动地……“编织剧情”。
林小鱼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清晰的“疗伤章节”——
主角(他自己)在重伤后,没有急着寻找灵药或闭关疗伤,而是开始“复盘”整个事件:从矿洞遇险,到落霞村大战,再到墨家现身,最后到鬼哭集的线索……
他将这些事件,看作一个“故事”的各个章节。
然后他发现,这个故事里,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墨家的出现,太突兀了。
流云一脉被献祭,司徒家旁系被诅咒,墨家“失踪”……三大守护家族的命运,表面上看是“不同程度的牺牲”,但实际上,墨家的“失踪”与其他两家的“明确结局”相比,更像是一个……“留白”。
而在编剧理论中,“留白”往往是为了后续的“反转”或“揭秘”。
那么,墨家的“留白”,到底隐藏了什么?
林小鱼的金丹,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开始加速旋转。
裂痕边缘,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那不是愈合的迹象,而是……裂痕本身在“发光”,仿佛裂痕不是损伤,而是某种“通道”或“接口”。
轰!
金丹内部,那股“灵性”终于完全苏醒。
它顺着裂痕“流淌”出来,在金丹表面,勾勒出一个完整的、立体的“故事结构图”。
这个结构图,以“源核封印”为核心,向外辐射出三条主线:流云线(已断)、司徒线(被诅咒)、墨线(留白)。
而在三条主线之外,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支线:归墟教、黑袍人、联盟内部势力……
当这个结构图成型的瞬间,林小鱼福至心灵。
他明白了。
墨家的“留白”,不是因为他们逃过一劫,而是因为……他们扮演了“双重角色”。
既是“守护者”,也是“监视者”。
既是“封印的维护者”,也是“封印的……测试者”。
“测试什么?”林小鱼喃喃自语。
答案呼之欲出:
测试“墟”的力量,测试“源核”的稳定性,测试……当封印崩溃时,这个世界能否承受“墟”的降临。
或者说,墨家根本就不是在“守护”封印,而是在“监控”封印的崩溃进程,为某个更大的计划……收集数据。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林小鱼的金丹,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不是裂痕扩大,而是……裂痕彻底“晶化”了。
那些蛛网般的裂痕,此刻全部变成了淡金色的、半透明的晶体脉络,镶嵌在金丹表面。它们不再是损伤,而是金丹的“强化结构”,就像陶瓷烧制过程中的“金缮工艺”,用金色的裂纹,让器物变得更美、更坚固。
金丹体积膨胀了五成,表面流转的“叙事道纹”彻底固化,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立体的“世界线图谱”。
林小鱼的修为,从金丹中期,一举突破到……金丹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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