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比丘国,取经团队继续西行。孙悟空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神魂之伤已好了七八分,虽未完全恢复鼎盛,但已能自行驾云行动,只是眉宇间偶尔闪过一丝疲惫,显然那紧箍咒造成的损伤非同小可。唐僧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更是将那份愧疚化为对徒弟的悉心照料,师徒关系反倒比之前更为融洽紧密。
天蓬元帅卞庄见大师兄好转,也恢复了往日几分跳脱,只是碍于师父威严,不敢太过放肆。杨戬与沙悟净依旧沉稳,一者洞察周天,一者感应地脉,互为犄角,将护卫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行经一处山岭,但见藤萝缠古树,松柏挂野藤。峰峦重叠,洞壑湾环。正是险峻的黑松林。林中雾气弥漫,阳光难入,更有一股莫名的空间紊乱之感,干扰灵识。
“师父,这林子古怪,大家跟紧些。”杨戬天眼微开,提醒道。
然而,话音未落,林中突然卷起一阵诡异的阴风,这风并非寻常山风,其中竟夹杂着丝丝北冥魔念,虽不强烈,却精准地扰乱了众人的方向感与气机联系!更兼那天然的空间紊乱,瞬间将队伍分割开来!
“师父!”
“大师兄!”
“不好!”
惊呼声中,阴风裹挟迷雾,唐僧只觉得天旋地转,与徒弟们瞬间失散!他虽有修为在身,但这魔念与地势结合产生的混乱,远超他目前能应对的范畴。
待得风停雾稍散,唐僧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身处密林深处,四周皆是参天古木,不辨方向。他心中虽惊,却强自镇定,试图运转金蝉子灵识感应徒弟们的位置,却发现那魔念干扰犹在,灵识如陷泥沼。
“莫非又是那北冥魔念作祟?”唐僧暗自警惕,握紧了九环锡杖,小心翼翼前行。
忽见前方松林深处,隐约露出一角黄墙,似是一座庙宇。唐僧心中一喜,以为找到了人家,可暂避并打听路径。走近一看,却是一座宝塔,金顶放光。他整理衣冠,举步而入,却见塔内全无香火,蛛网遍布,正中石床上,竟卧着一个女子,容颜憔悴,却难掩其天生丽质,正是那宝象国的百花羞公主!
原来此地已是碗子山波月洞地界,这塔便是黄袍怪拘禁百花羞之处。
百花羞见有生人,而且是位宝相庄严的僧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泣诉自身遭遇:她本宝象国公主,三年前被这碗子山波月洞的妖魔黄袍怪掳来,强占为妻,日夜思念父母国度。
唐僧听得义愤填膺,安慰道:“女菩萨莫怕,贫僧乃东土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和尚,有几个徒弟都有些本事,定能救你脱离苦海!你可知那妖魔底细?洞府在何处?”
百花羞道:“那妖魔神通广大,自称乃天上星宿下界。洞府便在此山深处。”
正当唐僧细问之时,洞外妖风大作,黄袍怪回洞了!
这黄袍怪,实乃天庭二十八宿之一的奎木狼,修为已至大罗金仙中期,因与披香殿侍香的玉女私通,恐玷污天宫胜境,遂相约下界。玉女托生为宝象国百花羞公主,他却错投了狼胎,成了妖身。此刻他感应到生人气息,尤其是唐僧身上那纯净的元阳与佛光,顿时心生警惕,更有一股被魔念悄然引动的暴戾之气上涌。
“哪里来的秃驴,敢闯我洞府,近我夫人!”黄袍妖闯入塔中,见唐僧与百花羞交谈,醋意与妖性并发,也不多言,张口喷出一股黄风妖煞,直袭唐僧!
唐僧虽惊,但今非昔比,体内金蝉子修为自发运转,九环锡杖绽放佛光,护住周身。然而黄袍妖道行高深,那黄风妖煞腐蚀性极强,佛光屏障摇摇欲坠。
“孽障!安敢伤人!”唐僧怒喝,试图以佛法震慑,但黄袍妖心志被魔念与情孽所困,效果甚微。
黄袍妖见唐僧竟能抵挡,狞笑一声,显出部分狼妖本相,利爪带着腥风抓来!眼看唐僧便要吃亏——
“师父莫慌!俺老孙来也!”
关键时刻,孙悟空的声音如同天籁!只见一道金光破开迷雾,孙悟空手持金箍棒,虽面色仍带一丝苍白,但战意昂扬,一棒架住了黄袍妖的利爪!
原来,孙悟空与杨戬等人失散后,心中焦急师父安危,不顾伤势未愈,强行运转火眼金睛与筋斗云,终于循着一丝微弱的佛光与妖气冲突的波动找到了这里!
“大师兄!”随后,杨戬、天蓬元帅卞庄、沙悟净也先后冲破迷雾阻隔,赶到宝塔之外,与洞中小妖战在一处。
塔内,孙悟空与黄袍妖展开激战。棒来爪往,妖气与金光碰撞!
孙悟空伤势未愈,实力打了折扣,而奎木狼乃正经天庭星官下界,神通不凡,更兼妖身强悍,一时间竟斗得难分难解。
“轰!”黄袍妖祭出一颗舍利子玲珑内丹,此乃其本命神通所化,光芒万丈,砸向悟空!
悟空举棒相迎,却被震得气血翻涌,旧伤隐隐作痛,倒退数步。
塔外,杨戬三尖两刃刀如龙出海,玉清仙光扫荡群妖;天蓬元帅九齿钉耙引动弱水真意,困锁妖魔;沙悟净降妖宝杖挥动间,共工水元化作寒冰利刃,所向披靡。洞中小妖虽众,却难挡这三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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