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斜靠在冰冷的合金门框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廊灯下明明灭灭。
他没有抽,只是静静地听着指挥室里,侯三那只地老鼠几乎要哭出来的尖叫。
“皇帝?”
他吐出一口淡薄的烟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迈步走了进去。
那股子懒洋洋的劲儿,仿佛侯三口中那足以让废土震颤的四个字,不过是街边混混吹牛的诨号。
“这帮孙子,倒挺会抬举人。”
“老大!我的亲老大!这他妈不识抬举,这是架在火上烤的催命符啊!”
侯三看见陈夜,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哆哆嗦嗦地在全息光幕上猛戳。
巨大的废土地图“嗡”地一声展开,散发着冰冷的数据光辉。
“您看!”
侯三的手指几乎要戳穿光幕,重重点在以申城为核心,那片已经扩张到令人心悸的黑色疆域。
“外面管咱们,叫【神国一号】!”
“他们说您是行走在人间的‘神主’!”
“说那三艘幽灵般的战舰,是只存在于神话里的‘神作’!”
“他们说……咱们是这片废土上,最不讲道理、最蛮横、也最神秘的……新皇帝!”
侯三喘着粗气,眼神里混杂着极致的恐惧与病态的狂热。
他手指划过地图,点向其他几个色块。
“【天启理事会】,没了奥古斯都,现在全靠艾娃嫂子在那儿镇着场子,给我们看门!”
“北方的【赤龙壁垒】,孙毅那帮老顽固,被法则污染折磨得就剩半口气了!”
“还有这帮最操蛋的疯子,【熵化神教】!一群活腻了的神经病,像病毒一样到处蔓延,
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也没人知道他们想干嘛,邪门得要死!”
侯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老大,现在外面不叫咱们军阀了,他们说,这片废土,现在是‘四皇’的时代!”
话音未落。
指挥室厚重的合金大门,被人“砰”的一声,用蛮力生生踹开!
“陈夜!”
一团滚烫的香风撞了进来。
唐火舞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黑色的作战背心被汗水完全浸透,
紧紧勾勒出她那充满惊人弹性的D级曲线,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她身后,赫拉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战争雕塑,迈着精准无比的军步跟进。
银白色的军服被她那F级的饱满撑得仿佛随时会裂开,与下方不堪一握的军用束腰带,
以及紧身军裤下那挺翘浑圆的臀线,构成了一种冰冷与炙热交织的禁欲美感。
“你必须管管这个疯女人!”
唐火舞的玉指几乎要戳到赫拉的鼻尖上。
“老娘辛辛苦苦从外面招来一帮亡命徒,她转头就把人拖去搞什么‘忠诚度压力测试’!”
“电椅!水牢!精神拷问!她把旧时代审讯特工的手段全用上了!”
“差点把人活活玩死!”
“再这么下去,除了疯子,鬼才敢来投靠我们!”
赫拉面若冰霜,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唐火舞指责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废物,不需要忠诚。”
她转向陈夜,微微垂下高傲的头颅,声音里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主人,任何可能污染您荣耀的杂质,都必须在融入您的躯体之前,被彻底碾碎。”
“你他妈……”
唐火舞气得一拳砸在指挥桌上,合金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够了。”
陈夜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一丝慵懒,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房间里所有狂躁的空气。
他掐灭了烟头,目光先是落在唐火舞身上。
“火舞,你的职责是为我筛选出最锋利的刀,而不是给一群钝刀做保姆。”
“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的货色,你指望他们在战场上为我们挡子弹?”
唐火舞一愣,胸中的怒火瞬间被这句话浇熄了一半,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
陈夜的目光又转向赫拉,眼神变得深邃。
“赫拉。”
“你是我的盾,守护我的意志,而不是一台只懂碾压的绞肉机。”
“我要的是一群能为我所用的疯狗,不是一堆精神崩溃后只会流口水的残废。”
“效率,懂吗?”
赫拉的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颤,那双冰冷的美眸里,第一次闪过一丝名为“思考”的光。
两人同时沉默了。
她们都从陈夜的话里,听出了对各自能力的肯定,
更品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敲打和更深层次的驭下之道。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就在这时。
“咯、咯、咯……”
一阵清脆、魅惑,仿佛踩在人心尖上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顾倾城端着一杯猩红的酒液,像一只巡视领地的波斯猫,摇曳着惊心动魄的腰肢走了进来。
她身上那件深V的黑色丝绸长裙,仿佛拥有生命,完美地包裹着她每一寸用金钱和时间堆砌出的完美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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