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凛:……
真是任性的爷爷。
“嗯…爷爷是这样的。”袁凛只能这么回一句。
老爷子让他专心忙自己的事情,屁股坐稳了就是给他帮忙了。
袁凛当时就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爷爷就是这样的。
宋千安在脑中细细回忆,疑惑道:“可我怎么记得,爷爷在家宴的时候,说要退下来了?”
“只是有那么个意思。”
在宋千安疑惑又震惊的眼神中,袁凛补充道:“再说,退下来了,也不影响他重新站上去。”
这一招袁老爷子从打仗的时候就经常使。先虚晃一枪,降低敌人的注意力,然后暗地里做好万全准备,最后趁着敌人不注意的时候,一举拿下。
宋千安咂舌。
真是豪横又自由的作风。
感觉她和这个家格格不入呢。
实际上,袁老爷子当时是为了给袁凛造势。
军部的力量给了袁凛,但是其他的没有啊。
饭要一口一口喂。
只要他这条命还在,那就是干。
袁老爷子坐在房间内,对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感慨。
他这多好的基因啊,怎么只做到了隔代遗传呢。
——————
晨光熹微。
浅淡的阳光透过素白的纱帘在地板上落下点点浅薄的光影。
柔软的大床上。
宋千安率先醒来,她一个人盖着薄被,袁凛穿着睡衣,腿上压着小被子,小被子的另一角勉强盖住墩墩的小肚皮,不知是不是睡到半夜时墩墩觉得热了踢被子,小被子才会被袁凛压着。
她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空气清新,天空也没有雾霾。
今天是个好日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宋千安不自觉哼唱起来。
双手前后拍掌,跟小学生做体操一样。
“噗嗤~”
袁凛在她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他侧过身,好整以暇的眼神落在她出水芙蓉的脸上,嗓音带着刚睡醒的磁性沙哑:“下去给爷爷高歌一曲?”
宋千安收敛动作,轻哼一声,一甩头发,转身进了洗手间。
背影略带些狼狈和羞耻。
四十分钟后,两辆车子一前一后从松芦离开。
墩墩去上学,袁凛去工作,袁老爷子奔赴重要的战场,宋千安则是去了交通部门。
在汽车监理所,带着提前给她准备好的,厚厚的理论考试的笔记本回到了家属院。
李婶换了新的沙发套,很浅的蓝色,带着白色蕾丝花边,连同茶几上的桌布也换成了配套的。
这一套宋千安自己做了加工的,她买了蕾丝布料回来自己缝接了花边。
外面天空蓝天白云,家里也有蓝天白云。
茶几上的玻璃花瓶插着昨天她摘的月季,红与蓝,清新又明媚。
宋千安把笔记放下,拿起最顶上的一本翻开。
人生,真是风吹哪页读哪页。
她原本还想着过几年再买车再考驾照。
虽然现在有也不错,毕竟早买早享受。
“宋同志,您中午想吃什么?”
“你看着食材做吧,”
看了一眼李婶进厨房的背影,宋千安才猛然想到,她直接请个司机不也可以吗?
她是为啥要自己考驾照来着?
哦,她是想自己开车兜风,有司机是不错,但有时候自己开车的感觉更舒爽。
宋千安又说服了自己。
在家刷了一天的理论考试题。
这时候的理论和后世的题目还不一样,它不固定,不固定就代表着并不知道考试的时候会考到哪一题。
没有重点。
即使宋千安记忆好,也觉得这个没重点的考试一点都不友好。
转眼到了下午。
京海幼儿园门口。
张老师把墩墩交到宋千安手上:“宋同志,墩墩小朋友今日吃的糖超过了平日的量。另外,他今天和同班的小朋友在玩游戏的时候推搡了几下,我们及时制止了,两位小朋友没有摔倒,没有受伤。”
“我知道了,辛苦张老师了。”
“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张老师脸上有一种马上就要下班的解放感。
站在妈妈腿边的墩墩则是撅着嘴,小眼神频频往张老师身上使,眼神不好使之后,小脚丫子在地上磨蹭。
宋千安装作看不见,晃了晃牵着他的小手:“墩墩,我们要回去了,跟张老师再见。”
墩墩乖乖举手摇摇:“张老师再见。”
“墩墩小朋友再见。”
上了车的墩墩双手环胸,立马要表达出自己不开心的情绪。
宋千安一早就瞧见了他的神情,她不怕墩墩不高兴,就怕墩墩闷在心里,啥也不说。
“墩墩怎么不开心呀?”
“哼,张老师告状。”
“墩墩为什么会觉得老师是在告状呢?”
墩墩慢慢别过头,开始咬嘴巴。
“是不是墩墩不想让妈妈知道你在幼儿园吃糖呀?”
“张老师还说我打架。”
哪里说他打架了,只是说推搡几下。
小孩子的思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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