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耳尖微动,听到远方脚步渐近,当即手起拳落将还要哭嚎的厉沧澜一招“哄睡”。
对方只有一声闷哼就进入并不甜美的梦乡。
林傲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满目慌张:“二殿下!二殿下!”
然后动作小心翼翼将他扯起来,看似动作轻缓的抬进屋里。
屋里头称不上是一片狼藉,但也是烧的不成样,墙壁漆黑一片,地上的一张褥子看来已经是最后的善良了。
林傲将他背朝上平放在褥子上,转头去开窗散味。
那窗子烧的只剩木框子,她一碰就哐当摔地上,扬起一阵飞灰。
得了,也不用开窗了。
本就还算整洁的屋子,遭遇一场洗劫火烧,满墙焦黑,不,现在只有三个墙,门也没了,格外的空旷。
地上一坐就回到了年少时一穷二白被赶出门派几日,风餐露宿的青春时光,那个时候,刚渡完开光雷劫,浑身焦黑,鞋也不知道漏到哪里去,就披着块破布往破庙里一坐,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空,然后顷刻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给披头散发的林傲淋成水鬼,路过躲雨的行商只往里头看了一眼,就大惊失色,冲着破庙里磕了十几个响头,一边喊着无意冒犯,接着夺路而逃。
这刚一跪坐旁边,门框边就现出两道身影,厉北阎最先上前,林傲就立即站起,腰背挺直却垂着头,眸中失神,摆足坚韧不拔,却无法改变现状的颓废:“见过三殿下,见过四殿下。”
“二哥!”厉北阎快步上前,面露一丝复杂,长靴上是金丝绣的牡丹,长腿一迈,大步流星。
然而,一阵急刹音效传来。
他踩上未干涸的水迹,脚下失衡,拼命维持平衡,双腿因为突发事件不由自主的原地踏步,双手则不甘于命运的推动,抓挠空气,试图抓出些什么东西,但最终,还是失了平衡径直栽坐到厉沧澜已经皮开肉绽的背上!
林傲不由闭眼。
“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已经被哄睡,却不想遭此重击,他叫的撕心裂肺,拼了命的用手一图推走身上的魔:“滚!滚下去!看我这样你还觉得不够吗?!”
厉兰姒忙将自己四弟扶起,一时不言不语,终是不忍,眼里闪中水光,她闭眸不再看。
“四殿下!”
林柔柔本守在门口,见状忙奔进来,声音又软又甜,厉北阎原本的狼狈一扫而空,挺直脊背:“无妨,柔柔别担心。”
同样在外的王鳞宝见状,自知有事此时不付出行动等会回去又得挨鞭子,他狐疑的目光在林傲与林柔柔间打转。
果断学着林柔柔的模样,夹着嗓子双手在胸口,连扭腰的小动作都学得一模一样,扑进屋子里:“三殿下~啊啊啊啊啊啊!”
这足尖点地,点的不是时候,这一踩,整个身躯就划过去了,不带丝毫停顿,这死动静,相当于从山顶上滚落的巨大石球,还未从四皇子丢的脸脱出,迎面又是保龄球般冲撞而来!
厉兰姒面无血色:“护着点二哥——”
电光火石间,已然来不及躲闪。
惊叫声此起彼伏,惨叫更是不绝于耳,林傲无声的向后挪一步,巧妙躲过。
修真界与魔域的未来都是如此的两眼一黑。
啧,但我怎么隐约记得顾芊为主角的小说,讲魔尊是多智近妖的,胆大心细。
指的是哪个?
云简知为主角的其中魔尊是大皇子,可大皇子行事是鲁莽的,难道是韬光养晦?
二皇子处死了,难道是假死?
三公主性别不对,难道小说里字打错了?还是假扮的性别?
四皇子看起来很不聪明啊,难道只是伪装?
“贱人!我看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厉北阎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王鳞宝踹在地上,这接二连三的丢脸让他面色涨红,怒目圆瞪。
把王鳞宝踹的满地打滚哇哇直叫!
“饶命啊!四殿下!小人知错了!三殿下!三殿下!救命啊!”
厉兰姒大喘一口气,好似鬼门关走了一趟。
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厉沧澜,死死咬住嘴唇,恨不得咬出血,闷哼:“滚!都滚!”
“二哥我与三姐好心来看你,你却总是如此作态!哼!”厉北阎冷哼,也不踹人了,整张脸别过去“不过,谁让我肚量大,明日我的新床就做好,大发慈悲先给你用。”
他别着脸,时不时瞥对方的表情。
厉兰姒苍白的脸,缓慢的摇头,悄声道:“不行,父皇知晓了,结局会更难看,不如给些不起眼的。”
厉北阎眼神闪烁,嘟囔道:“我其实,我只是想让他,道歉罢了,再让柔柔多陪我几天…没想…”
但他还是听从了三姐的话:“切!不要就不要我还不稀罕给呢!你才不配睡!”
原本好转些的面色,瞬间铁青,厉沧澜手上还有伤口,他死死抓住了身下的褥子,几乎要抓破。
“二哥如此也不行,不如我与四弟为你备两张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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