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我…”厉沧澜不住摇头,他挣开林傲的手,强颜欢笑甚至有几分神经质“我再不济也是皇子!父皇总归会想起我的!对!”他一遍遍加固自己的肯定“父皇在我幼时最喜我,还说要将太子之位传于我!说不定只是对我的历练!对!只是历练!”厉沧澜最后四个字字音咬得极重。
开始自欺欺人了。
林傲收回手:“你都能催眠自己将你眼睛弄瞎下令烧你喜爱之物你魔尊是对你的喜爱,那你不妨催眠我也是真心喜爱你的才能才想你当李澜的。”
他整个僵住,无力的摇头,身体倒在褥子上,又因为背后的伤痛得强行翻面,趴在上头。
我不可能背叛魔域!
林傲不急,这是一场心理战,将他磨得骨头都不剩这还挺简单。
她索性立了个外头看不出异常的结界,开始日常修炼,练完一套功法,一套心法,一套身法,又想起偶尔练习的炼器,从而想起强迫厉沧澜修好的齐天赐本命灵剑,她挂了价格吊群里头就当收个修理费用。
齐天赐扭怩老半天还是咧着嘴付款。
还有几个人没有灵器,多发个额外任务。
林傲又挂了条任务上去:任务完成可领上品灵器,无时限。
……
“来呀道友。”云简知笑眯眯在木桶旁向林蔓蔓招手,柳茵茵双眸闪又闪也在一齐招手。
不祥的预感袭来,林蔓蔓狐疑,不愿靠近:“这是?”
柳茵茵作清纯小白花状,看似天真无害:“洗涤尘灰有助修行,这等好东西林道友也试上一试才好。”
要是赵澜声直接就信了,他是没受过这种算计,但林蔓蔓深受林柔柔迫害对此很有警觉。
可看看云简知老实的模样,她又觉得林傲的朋友不能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怎能因为自己曾经遭过难就恶意向他人?
内心的正直坚强与对人性的信任最终让她迈出脚步。
但是事实证明,以貌取人与信任人性是林蔓蔓做出的错误决定。
半个时辰后,她倒在地上,悔恨的泪水从眼角划过,巨大的疼痛在慢慢消散,脑中曾经的痛苦回忆好似都不值一提,那些责骂与不信任走马灯般在脑中回绕,全都被真实的痛苦所掩盖。
这种痛到了极致,从前种种与之相比根本排不上号,她现在回忆起来都不值一提,一腔热泪全交付在药浴之中,现在流干最后一滴泪,她是哭不出来了。
柳茵茵掩着唇银铃似的笑:“道友这越看越与林傲道友像,不知是否出于同族,只是听说林傲道友是孤儿被白月尊者收入门下,认祖归宗倒也算一桩好事。”
看着这张脸如此模样,竟有几分痛快。
“咚!”
“噫嘶——”
一拳头猝不及防砸到她头顶上,惨遭重击的柳茵茵有如脑洞大开,双手向上成爪状,白眼翻起,那一瞬连呼吸都被遗忘。
她死死捂着头张大嘴没能叫出声,只缓缓蹲下,深吸一口气终是尖叫出声。
“云简知!你干什么?!”
云简知缓慢收起手,一脸温和老实模样:“师妹说,她长眼睛的,知道她们像,你若是对林蔓蔓道友提起她还笑眯眯就视为嘲讽,让我动手。”
柳茵茵表情一阵失控。
她怎么能猜到我在嘲笑的?!
换上新一桶药水时,林蔓蔓头皮都在抽搐,委婉开口:“还,还有吗?”
“并非。”云简知摇头。
林蔓蔓提着的心落下了。
“道友现在去修炼,击杀与自身同等修为的妖兽便完成今日任务。”
“?不可休息吗?”
“师妹说你修炼敢怠慢一步,就要拿鞭子追你抽。”
林间有微风拂过,吹落枝头的枯叶,它们追随着飘下,落地那刻林蔓蔓的心也死了。
她有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挤不出一滴眼泪。
林蔓蔓:“我己入心动期,并不会耽误进度,这歇息……”
“赶巧我前日子刚入金丹,”云简知从储物袋抽出一条白骨鞭,笑眯眯一紧一测试鞭子的柔韧性“师妹说,只要修为不能赶上我与江道友的,都需鞭策。”
那鞭子是蛇骨所制,每一节骨头在她的手间扭动,森白森白的,一鞭子甩过来感觉能直接飞起来。
受金丹修士的一击吗?
她身体一震,翻身起来:“我已知晓,定然不会让诸位道友失望!”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我身上有伤!”
江济掀开狗窝的房顶,齐天赐麻利的把人拖出来架着走,赵澜声的抗拒与挣扎在两人眼中毫无意义。
他声音称得上是哀求:“天赐,我从前待你不薄,无论你想做什么都看在曾经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我呸!死病秧子,当初历练遇到你可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早就想把你给丢出去,但江济他死活拦着,害我平白丢了名次!但现在好了,”他笑得极其猖狂“江济他现在完全听命于林傲!根本就不可能顾得上你,他现在除了修炼再也不会做那杀千刀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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