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外头还有一层锁,就是为了将他们几个都祸害光才开门吗?!
余程安又是使劲蛮力的拉,又尝试撞开,脖子都因为用力太大而通红。
他平日在门派蛮力用惯了,如今这副样子竟是对区区一扇门都没了办法。
喘着粗气间感知背后凉意阵阵,余程安脑中瞬间炸开,一咬牙转身就骂道:“你这魔头我现在就与你决一生死,就算是死我也——”
暴怒的情绪在接触到来人瞬间消散,一切情绪都因眼前人的出现而平息。
江济一身银白衣衫,眉目间无波无澜,俊逸容貌不改,只是面上再没人了笑意,平平静静的目光一眨不眨,他像把开刃的剑,衣冠整齐,只有眼中浅蓝玉石色的双眸带着少之又少的温度,看上去不像在世间能存在的人。
“大,大师兄?”余程安喃喃自语,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脸“我这莫不是,方才已经被那魔头追上一头撞死在这儿了?才能再见到你?”
江济不语,只看他三秒,便转身离开,脚步很快。
余程安下意识不管不顾追上去:“大师兄!你别走啊!”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要下地府也将我带走吧!师兄!我不愿受魔头折辱怕是一头撞死了!都说死的人有执念是记不清死因的!我也想不走,师兄你是特意来接我下去的吗?与其在此受折磨,不如死个干净!”
他跑得很快,却与江济始终隔着一层追不上的距离。
“大师兄你说话啊…我知道你还恼我…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啊…大师兄你走慢些,我追不上你…”
江济脚步停顿缓缓回眸:“你,还想修炼吗?”
余程安一时也停下,回避目光,罕见的有些委屈:“我都死了,还修什么?”
一旁观望的林傲:这个的确是最不聪明的。
云简知的头在她下方探出也暗暗观察,苏怀青也探出脑袋,三人身后是被塞住嘴裹成棕子,扭动挣扎不断的周文徐书行两人。
江济不置可否,他从怀中掏那张契约:“签下,我来助你。”
此言一出余程安再难忍耐心中酸苦,崩溃大哭:“大师兄啊!你怎么变成鬼还要来帮我啊!我不配!我受齐天赐那厮的教嗖当众指任你才害死你的!你人怎么这么好啊!我不是东西!我是畜牲啊!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他哭得撕心裂肺,自从知道真相那一刻的悔恨一齐涌上心头,直接跪倒在地哭得难看极了。
因为自以为是的正义,他将自己大师兄害死了!
“可同意?”江济问。
余程安哽咽:“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师兄…我…”
“真心?”
“不会假的…”
江济不大想听他与齐天赐初见同样中邪般的话语,眼中满是林傲布下的任务,干脆弯腰直接抓住他满是泪的手往契约上一按。
契约成立瞬间,余程安正欲再诉衷肠,江济却直起腰:“齐天赐也有病,我帮他治,也会帮你。”
一提到这个名字,最先涌上心头的是恨意,连完整的句子意思都没能听清,他咬牙切齿:“那畜生!哎?等——”
话没能说完,江济单脚后撒蓝紫色电光环绕其间,他猛然一踹!
余程安飞在空中第一感觉是麻,麻痒麻痒,他脸上的泪迹还没有干,哭的脑子都是一片懵。
紧接着,闪亮的电光炸开将他整个人电得抽搐不止,几乎看得见他的整只骨架在抽动。
甚至摔在地上的疼痛都顾不上,落地那一刻整个人焦黑一片头发竖起,还隐隐有电流在流窜。
“大…师兄…为什么…”余程安抽搐不停,对如今的状况是不敢相信。
“啪啪啪!”林傲鼓着掌从屋后出来,苏怀青与云简知一人提一个将人丢到面前。
“不错不错,可算让你们心甘情愿都签下来。”
周文脸被扇肿,总算因为这一震动把口中的布吐掉,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们是一伙的!”
徐书行泪流成河,不住叫着:“师姐…二师姐…”
余程安已然话都说不出来,只顾得上抽抽。
三人齐排站立,林傲在正中笑盈盈,她一笑太过有生命力,毫无疑问的主谋,云简知在左眯眯眼乍看上去温和友善,实则一肚子坏水,江济在右,发冠束起仪容端正,手中持剑眸光冷淡。
往那一站,强大的压迫感就来了。
后方的苏怀青向地上难以置信的三人一作揖,端端正正,一身正气:“见过三位道友,莫怪,在下苏怀青,母亲乃苏家正统继承人苏青梨,遭魔头所害殒命,我为复仇而来,后将重振苏氏除邪剑之名!幸得林道友搭救,如今已是心动二重修士!”
云简知不再同记忆中那般小心翼翼,她看似内敛却早已习以为常将一腔野心说出口:“我是正道之楷模,是世间少有的丹符双修天才,我叫作云简知,如今修为在金丹期,我师妹林傲更是世间仅有的天才!日后由我与同为金丹的江济道友共同鞭策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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