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你这意思莫不是之前那人是…”玉烨话到一半没了声,她还是难以相信在这金逢楼之中,能见到故人。
方才那人略有相似,她都不敢多想。
没想到,没想到…玉芙是因何而进的金逢楼?那时好像是玉淇在寒玉关受伤重病,难不成是因此而进去的?
“这太过荒谬,母亲。”赵庆不敢相信他摇着头后退,耳畔嗡鸣作响,在那一刻,脑中灵光乍现“那难不成…那名叫阿喜的医修是…是…”
是大哥。
赵栾手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她听见名字的那一刹那死死抓住木杖,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情绪涌上心尖让她垂下头,再抬头呢,向来精明锐利的双眼泛了红:“是我的阿喜。”
“他先前说,你这种人不配当父亲,因为你与他的父亲不称职,我倒是从不知原来是下毒,难怪有时分明好转,每过几日又衰败。”
“你大哥他最恨这种人,你偏生还要觉得你父亲可怜,成了这副模样,因为一点小事打聋了亲生儿子一只耳朵,你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与陈静都是要强的性子,可一旦提起自己这死去的儿子,终是无法平静对待,声泪俱下。
那么健壮的一个人,最终却是活活病死的,康健了大半辈子,却在风华正茂时缠绵病榻。
她的阿喜到最后都在问,弟弟有没有好转。
叶青菡上前温声安抚,递出手中的一方帕子:“老夫人且擦一擦。”
“多谢,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见了笑话。”赵栾接过帕子简单擦拭了眼泪,简单的悲痛过后她很快重振起家主的风范。
少见的多看了这位小家碧玉的女子几眼:“是叶家的姑娘?你这父兄倒是忙得很,今日也告假,原先见这几人毫无经商天赋,如今生意倒是越做越大,名声远扬啊。”
“只是这思想,却还是不清不楚,竟不让你修炼,在那灵宝阁主丧妻,不过几日便将你推举而去,只为了一份助力,让家中姊妹嫁得更好,也不管外头如何对,你指指点点。”
叶青函垂眸,似是陷入悲伤,引得周围人怜惜阵阵。
心中却是嬉笑:对啊,那些无能的家伙,怎么能去做生意呢?当然都是我做的,想踩着我上位呀,没门。
我最擅长绣花和缝衣裳了,把他们全都毒杀掉,缝缝补补变成傀儡,全都为我所用,这可比听天由命有趣多了。
命,终归是抓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啊,别人的命也是一样的。
我有得天独厚的天赋,让我放弃这一切,毁掉我的一辈子,就没有意思了。
叶青菡屈膝行礼,语气中悲伤难掩:“父亲与兄长们忙于家族商会,同样也是极其看重此次楼内的历练,只是太过忙碌了,还请老夫人莫要怪罪。”
赵栾叹息,轻拍着她的肩头:“孩子太懂事有时不是好事。”
叶青菡懦懦道:“谢谢老夫人与青菡说这么多话,青菡会牢牢记住。”
家人要求她懂事,乖乖做垫脚石,她就借着懂事将他们都杀了。
将血肉至亲制成傀儡,再也说不出尖锐的话语,太有趣了。
本来接亲那一日,她想着,到此为止吧,这灵宝阁主在外并无污名,可那一日她在堂上看见玉芙的牌位,一路上,众人对她指指点点,那男子掀开盖头对她讲。
他需要一名懂事的妻子。
有趣太有趣了。
妻子病死,孩子还不会说话,寻她来是为了担骂名。
那你就陪玉芙一道走吧。
慢慢死。
温淑目露担忧,缓步来到她身旁,眉目有着天然的亲近:“叶夫人来坐坐吧,怎么就一直立着?”
“如今触及要事,夫君不在总归是听一听,大事在前怎能丝毫不了解呢?”
身着灵宝阁服饰的老者点点头:“此事虽重要,也不必保密,都来听着些也是好的。”
孟腾云拉着金疏丹过来旁听。
又听老者道:“赵家既已请哑翁那我灵宝阁也干脆请佘老前来。”
佘老是锁妖塔现今的看守者,原本是最后一任锁妖塔塔主的仆人,由他镇守多年,塔中妖物,出逃之事才大为减少。
“先是赵家请哑翁,后是灵宝阁邀佘老,此次金逢楼的历练虽然重大,但也不必惊动如此人物吧!”
“况且也还不能确定——”
灵宝阁前任阁主无比确定:“能确定,这容貌,这化龙之形,八方镇妖镜,那只能是我王家先祖!”
赵栾拄拄手中木杖神情肃然:“纵然不能确定是否为先祖转世,但光是这不死之身,不就有说道了?”
众人正在严肃的讨论此事,而如今无尽剑冢中林傲抚摸着岩石表面密布的剑痕,闭眼感应剑气,凛冽的,尖锐的,柔和的,冰冷的…
在感应之下,各式剑招在脑中播放,她召出灵剑伏火一招一式比划起来,剑光化作层层火光将整个人完全包围。
“那后头怎么着火了?!”纪安似有所感,一回头就是冲天的火光,能将远在后方,他的脸都照亮。
阿绯语气平静:“有人在练剑。”
纪安:“原来如此。”
“不对!怎么又多了一个人?”
阿绯:“使用法器偷渡过来的,没有恶意。”
“诸位道友,此地的剑痕上面有残留的剑意,若是剑修便可领悟一番,也是一场机缘。”
说罢,队伍中的剑修不约而同将手放在周边的岩石之上,闭眼领悟剑意。
看来早已心痒难耐,如今,这一句话更是直接点燃了他们的动力,然而在众人,伸手的那一刻,头顶之上的数百灵剑,闪现微光。
剩下的人,则仔细观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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