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叶落洋洋洒洒,这季节多落叶,孟家院中那颗有灵性的枣树不见结枣,叶倒落不少。
金疏丹没再去看叶清菡手中的水镜,她缓缓站起,抬起下巴,仰望上空。
“何处来的风?”
冷老夫人正在一旁恼得牙痒痒,老太太把一口牙咬得咯咯咬,闻言声音冷到结冰:“这秋季不见风才古怪!”
可说完这句话,她神色一变,细细感受,从风中嗅到独属于妖族的气息。
“太虚圣主前脚离开妖族就又来找事!怕是早有预谋!”
她拔剑出鞘,面覆冰霜,正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举剑就要杀出去,后头好几名老头老太追着拦她。
可冷家老夫人临到结界尽头处,猛然站定,她瞳孔颤动望向远方山头密布的雷云:“这是…劫云!”
“这阵仗,是洞虚期雷劫!”林老前辈震惊之余缓缓站起。
孟家小弟喜道:“这不就代表我们人间,出了一位洞虚期高手吗!太好了!诸位前辈若是由这位隐世高人出手,人间这一难是否能平安度过?”
而得来的不是他人的喜悦,而是众人神情凝重,王老前辈把持着雍容华贵的风度,缓而慢摇头:“恰恰相反,此雷劫妖气浓重,是属于兽类的腥气,在人间渡劫的根本不是我族高手,而是一只大妖!”
“偏生挑选太虚圣主离开后才借我人族势气渡劫!怕是早有预谋!现如今太虚圣主不在,也不知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拼尽全力能否阻拦一番?”
赵栾神情凝重,已然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林老前辈摇头叹息:“此事怕是悬,但,我记得几位好像有写信告知过哑翁佘老等,不知他们如今可看到信了?这外头动静极大,应当也能引起几位的注意。若加上这几位,说不定能有一战之力,事态紧急,刻不容缓,我们现在便前去吧。”
冷家老夫人冷呵:“异想天开,那妖族都是开了灵智的兽,能不知此事吗?我看你家也是隐居许久脑子不灵光了,信件传出去这么久,却不见有一人前来,还不能说明出问题吗?!这么大的动静,天地变化,万物皆知,最先有异样的便是动物,他们开了灵智定然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法子让那几位高手都毫无知觉!去了不就寻死吗?”
林老前辈“切”一声:“嘴皮子如此利索,在外传什么沉默寡言?到底去都要去,难不成还眼睁睁的看着这生灵涂炭?看那近些日子本就大灾不断的百姓承受更多灾祸?先魔族,后妖族,到底来说都得去!不去咱们不也死路一条!渡劫也是对方最虚弱的时刻,趁它病要它命!”
“老小人!”冷家老夫人暗自骂道。
“呀?!”林老前辈感受到被挑衅“行,你厉害,你一人与出窍巅峰妖族公平对决去!”
怎么一群老的和那群家伙都一样没个正型?
赵栾暗自为难摇头 ,领头走出结界:“那就有老身领着,选几位法力高强者,去寻哑翁等老前辈,妖族敢大张旗鼓在人间渡雷劫,自是留手,我们兵分两路。”
她回头看了看其他家族家眷,拧起眉头:“不对,还得分第三路,别是那妖族故意引我们离开,来对付实力稍弱的家眷,这动物心思也不曾比人少,只是思维能力与人不同。”
赵栾将人一一安排好,这才勉强感觉合适,领着那一队人浩浩荡荡离开。
院落一下子变得空荡,倒让其他留下来的人都有些心中不安。
温淑适时开口缓和气氛,她自己心头跳动加快,却依旧眉目含着长者那种亲和笑意:“无妨,有几位前辈在场,就算妖族有这心思几位前辈也定然护我们周全,况且我们这一辈也是高手云集何须怕这些呢?”
余忻冉点头,她曾与齐盛仗剑走天下,天资与实力高强:“若有难,我辈自然是义不容辞,况且此地也有阵法与其他宗门派遣来守宅子的守卫,实力绝不低于金丹。”
“我也绝非软弱之辈!”文家丈夫迈出人群来“我自小无父无母,拜入门派之下,天资卓越也曾是各大长老争到手软的角色!”
余忻冉点头:“能猜得到道友天资不俗,这才有一个天灵根的女儿。”
文家丈夫:“?什么天灵根?阿晴不是伪灵根吗?”
叶清菡用衣袖掩着唇表露出惊讶之色:“道友没听文道友提起过?此事是太虚圣主亲口所言,这姑娘甚至听说从未修炼过,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晋升为心动期,我足不出户却也听到了消息。”
文家丈夫不敢相信:“真的?”
他看看周围几人,全都得到了肯定答案,瞬间整个人开裂:“我们...关系不太好,两个孩子是用两方灵气加之宝物所出...资质为家中长老所测...我以为是第一次不熟悉出了纰漏...”
冷剑锋继父看模样在思索:“难怪堂堂天灵根都不让修炼,我以为是仁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原来是有内情...我还道仁兄是因为怕让长老的女儿不适应,才做出这种极端之事,以为那长老对文家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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