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雯华而言,这几日已然是人生至暗时刻,他在这些日子之中,被自己最不喜欢的邪恶系修士一直阴恻恻盯住,且有两个!
林傲还时不时冒出来,最主要他的心里头还有一种特殊的预感,感觉在外头一定发生很多事情,很奇怪,很离谱。
这种离谱应该不亚于他母亲在家中缝缝衣裳,修为一直无法进步,至今依旧停留在心动期的人,突然一跃成为尊者,父亲爷爷都无法与之匹敌。
就是这种荒谬感。
但现在王雯华也许不该关注这些,看着地上被打倒满头冒金星的魔族,以及被药翻翻肚皮的一条蛇。
目光最终落到正在面前挤眉弄眼,吃他上回买来留给大哥糕点的人。
王雯华看着他又伸过来的手,直言:“道友,手脚能否干净些。”
正在掏他储物袋的祁正光毫不心虚将手收回:“你没有死啊?”
王雯华:“……”
王雯华目光落到他手中点心上,默默收回目光:罢了,一盒点心罢了,下回再买。
他道:“多谢相救,你们是哪家子弟?与队伍走散了?”
赵庆满脸嫌弃往还在扭动的蛇上方撒下小药粉。
将剩余的药粉在打晕的厉北阎上方拍掉,昏迷的人形生物开始小幅度抽动。
文云舒双手抱于胸前,在王雯华身旁蹲下:“这里真是金逢楼?”
那不然呢?我进来做什么?
出于礼貌,王雯华还是没将这两句话吐出口,话语中添几分含蓄:“自然,好好从大门进来怎会不是?”
祁正光吃个糕点跟啃馒头似的,凑上前:“我们是被邪修捉进来的,现如今那个死老头带着一个元婴期的猥琐剑修在追杀我们!”
“没错!”赵庆倍感委屈“那老头还骗我们说,我们是他同伴!我们怎么能是他同伴?谁进这种地方会带个老头子过来?!我们同辈不说英雄豪杰至少能看得过眼呃——”
他情绪一激动,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又嘎嘣一下,身体僵直倒下。
这一下给半死不活坐在地上的王雯华吓得跳起,慌里慌张:“他这是怎么了?内伤吗?”
“没事没事,一点大毛病,可能会死。”文云舒说着扒出赵庆储物袋,强迫对方解开,后续翻翻找找。
找好与上回相同的药物,正要捣,赵庆颤颤巍巍:“不对…那是心痛气短的药…现在是胸闷头疼,不,不一样…绿色包裹,三枚红纹白珠...”
祁正光含糊不清道:“你身上病还挺多的。”
他将剩下的点心塞入口中,觉得不得劲,顺口把盒子啃干净,好心帮忙把捣药的物件取出来,这时一只因为难受而抽搐的手困难扒上他的手,赵庆细若游丝,他喘不上气:“这副药...用药碾子...碾碎,留有些颗粒,不能全为粉末...”
祁正光动作一愣:“要脸子是什么?”
赵庆被他的听力以及认知气得眼前一黑又一白眼见着就要挺不过去,王雯华大惊失色,连忙帮着寻找起来,不多时就将所要的东西寻出来,他瞧这储物袋,莫名的眼熟,不过也顾不上深究,连忙将保养极好的药碾子交到祁正光手上,文云舒将一一确认过的药材丢入其中。
药材保留颗粒,动作小心全部倒入碗中,赵庆虚弱阻止:“...要用蓝底...白瓷镂空粉釉...五雀碗...”
文云舒:“?那又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祁正光正要为其中倾倒灵泉水,再一次被赵某制止,他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还在安排:“...这副药,要用雪境之巅最高山峰...最纯净的...雪化开为水...有一翠绿水袋纹路为古松...”
“这药吃的真讲究。”祁正光在储物袋中翻腾一阵,总算将装满雪水的水袋翻出。
将简易的药水凑到赵庆嘴边,他不愿意喝,仅剩一点力气也要哭闹,执意要他的蓝底白瓷镂空粉釉五雀碗,文云舒作势要请他吃大巴掌,赵庆不服在地上耗费生命力打滚,被掐着脖子灌下去。
文云舒直言:“还要什么鸟碗,我看你像碗!”
“哇啊啊啊--”赵庆泪流满面,他捶打地面翻来翻去。
祁正光乐了,他双手一挥:“容我表演一番!”
随后同样往地上一扑,同频率滚来滚去:“哇啊啊啊啊--”
对于他贱的没边的举动,赵庆还是无法习以为常,他叫的越发大声,要不是几人得来了法宝,学着方才齐盛的模样打开,在周边建立结界,他嚎这么些声又得把外头的妖族鬼魂引过来。
王雯华一头黑线,他看看地上抽搐的魔族以及那条蛇,出于警戒心,这位向来不缺衣少食的灵宝阁二少主,伸出手来,把那魔族身上挂着的储物袋摸过来。
林傲收缴过厉北阎的储物袋,往里头塞了些东西,大致看几眼,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约莫好东西都被九绝城城主收走,从头彻尾检查一番,只能看到几盒吃的和一些古怪小玩意儿,那些小玩意儿和李澜当初做的那些略有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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