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姐,你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赵铁河道。
“好。”苏婉目光坚定,“第一,田地管理不能松。被虫子咬坏的苗,能救则救,不能救的及时补种。驱虫的药材要继续采集、配制、储备,这次要多做些。王老伯,您老经验足,带人看看,除了苜蓿和豆子,咱们还能在高地种些什么耐旱、抗虫的作物?野生的芋头、山药,有没有可能移栽?”
“放心,包在老头子身上!”王老伯拍胸脯。
“第二,”苏婉继续道,“山洞和咱们这点家当,得弄得更像样,更安全。围墙要加固,了望的人手要增加。储存的水和食物,要想法子保护得更好,防潮防虫。铁河,这事儿你多费心。”
“明白!”赵铁河应下。
“第三,”苏婉声音低沉了些,“东南的变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咱们这儿。从明天起,每天安排两个人,到附近最高的山头去了望,不仅要看东南,也要注意其他方向有没有异常。另外,咱们得开始有意识地储备更多能长期存放的食物,比如多晒制菜干、果干,多熏制些肉干。万一……万一有什么变故,咱们得能撑得更久。”
“苏婉娘子考虑得周全!”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重新有了主心骨。恐慌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行动,才能抓住生机。
接下来的几日,高地营地再次忙碌起来,却少了几分最初的茫然,多了几分沉稳有序。田间的补种和护理有条不紊;驱虫药材的储备稳步增加;王老伯真的带人在一处背阴坡找到了几丛野山药的藤蔓,小心挖出了块茎,准备尝试移栽到一处新整理的、相对肥沃的角落;赵铁河带人加固了山洞的防御,还用藤条和树枝编了几个简陋的、可以放置在树上的“预警铃铛”。
苏婉则每日都会花时间,对着“玉衡”碎片尝试感应、联系。她将高地的进展、众人的努力,以及对星澜和林晓晓的牵挂,一遍遍传递过去。虽然大多时候石沉大海,但她相信,这份心意,远方的同伴一定能感受到。
东南古洞中,三日时光在小心翼翼的探索与等待中过去。星澜的伤势在洞穴清泉的清洗和苏婉预留的草药处理下,已无大碍。阿木和石头也恢复过来。洞口被封死,但那些诡异植物并未再来侵扰,仿佛这小小的洞穴有着它们忌惮的东西。
这三天,他们彻底探查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除了那微型“田垄”遗迹、渗水泉眼和破陶罐,再无其他人工痕迹。但星澜并未失望。他仔细研究了那些“田垄”的布局和“土壤”成分,心中已有了一个计划。
“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第四日清晨,星澜对阿木和石头说,“外面情况不明,但此地暂时安全,且有水,有可改造的‘田’。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在这里也种下点什么。”
“种地?在这里?”石头看着那不到两丈见方、布满尘土碎石的地面,有些傻眼。
“对,种地。”星澜目光灼灼,“这可能是我们先辈留下的启示。在这绝地之中,开辟方寸生机。我们有带来的少量豆种,可以试种一些。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摸清这洞穴的奥秘——为何它能在此地保持相对‘干净’?它的‘土壤’有何特殊?弄明白这些,或许对我们理解外面的污染,甚至……找到对抗或利用的方法,都有帮助。”
说干就干。三人用石块和木棍,小心地将那几块“田垄”遗迹上的尘土和碎石进一步清理,露出更深层的土壤。土壤依旧是灰白色,细腻干燥,但星澜以寂灭星瞳观察,发现其中蕴含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与令牌星力有些相似的守护能量。他将从高地带来的几粒“小扁豆”种子,小心地点种在清理好的“田垄”中,又用那渗出的珍贵泉水,极其节省地浇灌。
与此同时,他让阿木和石头轮流,透过封堵洞口的缝隙,极其小心地观察外界。他们发现,那些诡异的植物似乎只在特定的时辰(尤其是夜晚霞光最盛时)格外活跃,白日则相对“安静”,只是静静生长。谷中的七彩雾霭和甜腻气息始终存在,但浓度似乎有细微的波动。
星澜则将大部分时间,花在研究洞穴岩壁、土壤、水源,以及怀中古地图上。地图上,代表此地的“摇光”标记光芒炽亮,与碧幽潭的标记隐隐有能量勾连。他尝试以自身微薄灵力沟通地图,隐约感到,这古洞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是一个微型的、天然的“净化”或“隔绝”节点,就像碧幽潭的莲台,只是规模小得多,且无人主持,近乎本能地运转。
“若是能激活或加强此地的净化效果……”一个念头在星澜心中滋生。他看向手中地图,又看向那眼渗泉。或许,可以尝试以地图为引,以泉水为媒,结合此地的特殊地势……
就在他凝神思索之际,负责观察的石头忽然压低声音急道:“星澜哥!快来看!外面……外面有东西在动!不是那些怪花,是……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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