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星澜补充,“我会在古洞这边,也用小块青石(意念传递其特性,我尝试在洞内寻找类似气感的石块)进行小规模试验,看其与‘绿洲’气场结合的效果。地底若有条件,也可用废墟中类似物质试验。”
三地再次围绕“青冷石”展开协同研究计划。高地苏婉负责实体试验和主“接收端”;地底林晓晓提供“净化稳固”意念支持,并解析可能出现的铭文变化;古洞星澜负责“调和引导”与“生发共鸣”,并行小规模对照试验。
时间定在次日正午,阳气最盛之时,以期借助天时。
高地,苏婉挑选了一块鹅蛋大小、形状最规整、孔洞均匀、触感最“宁静”的青石,用清水洗净,放在山洞内一处白天能有片刻阳光直射的干燥石台上。周围清理干净,撒上一圈混合了硫磺粉的细沙,作为简单的“防护”与“标记”。同时,她让王老伯带人,将另一块青石小心研磨成粉,混合少量石灰和草木灰,撒在山洞口和新泉眼外围一小片区域,观察变化。又将几块小碎石洗净,放入不同的净水罐中。
地底,林晓晓在调息恢复后,于约定时辰前,手握双令牌,将心神调整到最平稳状态,默默观想令牌那“守护”、“净化”、“稳固”的核心意象,准备将其化作一缕温和坚定的意念。
古洞,星澜在正午阳光能照到的洞口“绿洲”中心,摆放了几块他找到的、带有微弱“沉静”感的本地石块(作为青石特性的替代感知)。他立于豆苗旁,一手轻触豆苗根部土壤,感受结晶的调和波动与豆苗的生机,另一手按在古地图上,默默连接着高地和地底的方位。
正午时分,阳光刺破云层,短暂地照耀山野。
“开始。”星澜心中默念,同时将“绿洲”的安宁生气、豆苗的净化韵律、结晶的调和之意,混成一股蓬勃而温和的“生发”意念,沿着古地图的联系,遥遥“送”向高地那块青石。
地底,林晓晓闭目,将那份“守护与稳固”的意念,同样送出。
高地,苏婉守在石台旁,全神贯注,敞开心神,准备“接收”并引导这两股外来意念,与青石本身、与她脚下这片土地产生联系。
三股无形的意念流,在虚空中交汇,并非融合,而是如同三缕不同颜色的丝线,同时“触碰”到了石台上那块沐浴在正午阳光下的青冷石。
刹那间——
青石表面,那些细密的孔洞深处,同时亮起了极其微弱的、淡蓝色的荧光!光芒很弱,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但苏婉紧盯着,确确实实看到了!仿佛石头内部有无数星点被同时点亮!
紧接着,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的清凉宁静气息,以青石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笼罩了石台周围数尺范围。站在这范围内的苏婉,只觉得连日来的焦躁、疲惫、伤痛带来的隐痛,都被这股气息抚平了不少,心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安稳。就连怀中“玉衡”碎片,也传来持续、稳定的温热感,裂痕处都仿佛平和了些。
更让她震惊的是,脚下大地,再次传来了震颤!这一次,不再是转瞬即逝的微弱震动,而是持续了两三息的、有规律的、轻柔的搏动,如同……沉睡巨兽舒缓的心跳?而这搏动的源头,似乎与眼前发光的青石,与山洞下方深处,产生了某种共鸣!
“成功了?还是……惊动了什么?”苏婉又喜又惊。
几乎同时,地底林晓晓传来急促意念:“令牌新铭文持续发光!影像变化——血海中对应高地的漩涡,其旋转速度明显减缓!那双‘眼眸’的凝视,似乎也出现了一丝……犹疑?残片信号变为稳定的长响,不再变化!”
古洞星澜的意念也充满惊异:“古地图上,高地光点旁的污染漩涡虚影,缩小了一圈!延伸向西方阴影的红线,也变淡、近乎消失!豆苗的两朵奇花……重新绽放了!香气恢复,且更加醇厚平和!洞口那些之前发蔫的驱虫草,也重新挺立起来了!”
三地试验,似乎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功!青石被“激活”,高地局部环境与人心得到安抚,地底和古洞观测到的污染压迫迹象竟随之减退!
然而,就在三地众人刚刚升起喜悦之时——
高地山洞外,西边那片暂时退却的暗红尘云,仿佛被高地方向传来的、那股新生的“清凉宁静”气息刺激,猛然剧烈翻腾起来!云团中心,暗红光芒大盛,“沙沙”声变得尖锐刺耳!紧接着,云团不再保持整体,而是分裂成七八股粗大的、如同触手般的暗红“尘流”,以更快的速度,从不同方向,绕过还有余烬的火焰屏障,朝着高地山洞、尤其是那处正午阳光照射的山洞口、以及更远处的东边新泉眼方向,狠狠扑来!
这一次,它们的目标似乎更加明确——摧毁那个刚刚被“激活”、散发着令它们厌恶气息的“源头”!
“尘云又来了!更多!更快!”了望的汉子发出绝望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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