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山洞众人兴奋又困惑。接下来的半天,大家一边清理山洞,修复被浓烟熏坏的物件,一边七嘴八舌地讨论岩壁“天书”。
有的说这是老祖宗显灵,教他们种地;有的说这是警告,让他们别瞎折腾;还有的说这就是地脉闲得无聊画的涂鸦,跟“翠花”有时候用藤蔓在地上乱划拉差不多。
苏婉没参与讨论,她把那几包“会逃跑”的白茅搬到了山洞最通风、有散射光的地方,准备处理。总不能一直用石头压着。她试着将一株白茅从叶包里取出,刚一松开,那株白茅立刻“精神抖擞”,茎秆一挺,顶端的白穗“噗”就朝她脸上喷来一团白粉。
“咳咳!你还来劲了是吧!”苏婉偏头躲过,哭笑不得。这白茅的“应激反应”也太强了。硬拔不行,喷粉太烦。她想了想,尝试用昨天挖它们时的方法,动作极其轻柔缓慢,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试图传递“友好”信号。
效果……几乎没有。白茅依然警惕,一碰就缩。
“苏婉姐,你跟草说话,它听得懂吗?”赵铁河蹲在旁边,乐不可支。
“你懂啥,这叫以德服草。”苏婉白了赵铁河一眼,又看着这“宁死不屈”的白茅,忽然灵机一动。她想起“翠花”能和植物(虫子形态时)沟通,也能传递安抚情绪。她试着对“翠花”传递意念:“‘翠花’,帮个忙,跟这些新来的‘刺头’唠唠,告诉它们,咱们这儿管饭,不杀生,让它们别紧张,乖乖让咱们吃点叶子根茎,不会伤它们根本。”
“翠花”的藤蔓伸过来,轻轻缠住一株白茅,传递出温和的、带着安抚和“自己人”意味的波动。那株原本紧绷、随时准备“噗”粉的白茅,在“翠花”的藤蔓触碰下,竟然真的缓缓放松了茎叶,虽然还带着点“不情愿”的颤抖,但至少不躲不喷了。
“嘿!还真行!”赵铁河惊讶。
苏婉趁机用石刀,小心地从那株放松的白茅根部,切下了一小段肥嫩的根茎和几片嫩叶,动作快而轻。被切的白茅抖了抖,但没再激烈反抗。伤口处渗出一点乳白的汁液,很快凝结。
“成了!”苏婉将那点根茎嫩叶放进陶碗,又用“翠花”的法子,挨个“安抚”其他白茅,虽然效率不高,但总算能采集到一些可食部分,不至于让它们“自绝”当场。
“看来以后咱们这儿,不光有会说话的藤,还得有个‘植物翻译官’。”王老伯笑道,也开始有样学样,用树枝模拟“翠花”的藤蔓,去“说服”白茅。一时间,山洞里众人对着几丛草哼哼唧唧、比比划划,场面颇为滑稽。
苏婉将采集到的白茅根茎嫩叶洗净,一部分交给负责伙食的妇人,让她用新打的清泉煮一锅汤尝尝鲜;另一部分,她打算试试“种植”。
她找了几个破陶罐,装上从背阴坡挖来的、相对干净的土,混合了一点草木灰和极其微量的、之前收集的暗金小珠子粉末(她称之为“地脉精华粉”),然后将几段带着芽点的白茅根茎埋进去,浇上清泉水。
奇迹发生了。那些被埋入“特制土”的白茅根茎,非但没有“闹脾气”,反而在接触到土和水的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根、抽芽!不过十几息功夫,嫩绿的芽尖就顶破了土皮,舒展开带着细密绒毛的小叶子,显得格外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前辈”们那种一惊一乍的“逃跑”倾向。
“这……这是认土了?”赵铁河围着陶罐啧啧称奇,“吃了咱的土,就是咱的草了?”
“是‘地脉精华粉’和泉水的作用。”苏婉也很惊喜。这说明,只要提供合适的环境(蕴含地脉精华的土壤、干净的水),这种敏感的植物是可以被“驯化”和快速培育的!这无疑为未来的食物来源打开了一扇新窗。
就在众人围着成功“驯服”和“种活”的白茅苗欢欣鼓舞时,山洞外负责警戒的汉子突然喊:“苏婉姐!古洞那边!又有新动静了!不是烟,也不是光!是……是豆子!他们用藤蔓吊着个东西,从崖壁上往下放!”
苏婉和赵铁河连忙跑到洞口崖边。只见对面古洞的崖壁上,垂下一条用藤蔓和树皮搓成的长绳,绳子末端,系着一个用阔树叶和细藤精心包裹的、拳头大小的包裹,正在山风中微微晃荡。而在高地这边,靠近崖壁的一处石缝里,不知何时,也被垂下了一条类似的藤蔓绳梯,末端离那包裹还有一段距离,但明显是古洞那边想让他们接应。
“这是……要给咱们送东西?”赵铁河惊讶,“送的啥?不会又是豆子吧?”
“用这么费劲的方法,肯定不是普通东西。”苏婉心跳有些加快。她立刻让赵铁河带人,用长竿和绳钩,小心地将那晃荡的包裹钩过来,同时将他们这边准备好的一小罐“血浆肥”粉末(用防水的油纸和树皮包了好几层),也用同样的方法,绑在藤蔓上,给古洞那边送了过去。
包裹到手,沉甸甸的,带着植物的清新气息。苏婉小心翼翼地拆开层层树叶和藤蔓,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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