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跟着下人到了后堂。在门口下人就施礼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台阶那边像是守卫的意思。顾行见了心里奇怪,赶紧正了正身上装束才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堂内上首坐了两个老者,里面没有下人侍候。顾免束手站立一旁,脸色严肃郑重没了平日里温和的表情。见到顾行进了里面,就上去引着顾行入座。
顾免回到了自己老爹的身边站立。看着屋子里的架势,自己的父亲,大伯,大伯嫡子坐在一张长条桌子上,面前摆着茶点。这个样子可是家里,商议族里大事要做出重大决定的阵势。就是自己平日里遇到这样,也是战战兢兢小心应付,生怕说错一些就挨了责罚。心里却也在为顾行担心,不过简单的递帖拜见家里太爷,家里搞了这出阵仗,莫要出了岔子,让家里掌权的三位看轻了一些。
顾行在门口见了仆人的行为就有了猜测,到了里面又看到这几位摆出的架势。心里也不由有些疑惑,自己只是递了拜帖代表浔阳房过来,这江夏房要弄啥咧?只好多些小心谨慎,等着长辈开口出声。
长桌上首一个短须老者喝了口茶,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夫浔阳房顾熙,与你祖父顾源在洛阳国子监里一起念书,想必你祖父也跟你有提过老夫。这就倚老卖老给行儿介绍房里几人。”说了手便一指对面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道;“此乃我侄,兄长嫡子顾谦。”
顾行在家里听过自己祖母没事家常,知道了几次祖父在国子监里的趣事,这位太爷名讳倒是出现过几次。貌似基本都是自己祖父现在年纪算起来也算是糗事。
顾行见此不敢怠慢,起身抱拳道:“行儿见过熙太爷,见过乾伯父。”那男子只是点点头。顾熙二太爷见了,手指指向坐着主位的老者道:“这位便是老夫兄长,顾然。”顾行又是郑重行礼,见过江夏的大当家顾大太爷。
顾然大太爷抚须微笑开口道:“顾源弟,这讲究规矩的脾气。罢了~坐下说话吧。顾免,行儿你早都见过了,不用这么麻烦。”顾行还是抱拳对着顾免略施一礼,才端正坐好。
两位太爷见了顾行这番行事,相视一眼,都摇头轻笑。
顾谦微笑对着顾行打趣道:“行儿,你免叔在城里可有怠慢你?告诉伯父,伯父帮你出出气,自从你免叔去管了酒楼生意,整日呼朋唤友,不务正业。行儿可有发现?你免叔才从外面弄了匹好马回来。伯父也是眼馋许久啊。整日这想着如何弄到手里。”说完还对顾行挑眉毛,使着眼色。顾免正在自己家里老爹边上站着装严肃,被顾谦这么一说有些绷不住了。
顾行听了一愣,架势摆的这么严肃正式,介绍完就开始歪楼聊马匹?说起这个,我可不困了,前世可是跟人网上对线过。但是,面上顾行还是带着疑问的看向两位太爷,你们家的这位这么风骚的么?我这就要开始跟着歪楼撒欢了么 ?
两位太爷没想到顾谦才开始,走位就这么风骚。正事或是铺垫一句没有,开口就这么活跃气氛的么。也是两脸尴尬,齐齐瞪了顾乾一眼。
顾谦被两位太爷眼刀插了两下,只好连说“口误,口误~”,又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下尴尬。才开口道;“行儿,你到了江夏进了鄂州城。城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免叔也跟你提过了。我们几家运作行儿名声之事,行儿有文章诗词皆可交予族中,也就是按部就班的这么做下去就是了。”
顾行听了点头道:“这些行儿已经知晓,谨遵族内安排。必然努力为之。只是行儿才出门游学,文章倒是不好写。诗文大多却是妙手偶得,有了新作必然交于族内。”
顾谦点点头又接着道:“如今大隋,烽烟四起。北方山西、太原李渊称王;河东、河北,薛举、王世充、刘武周、窦建德、梁师都等人争斗不休;山东、河南,杜扶威、辅公佑攻占州郡;瓦岗翟让,李密占了皇仓;荆襄萧铣,九江林世宏,江南李子通,沈法兴都占了一隅之地。塞外更有突厥虎视眈眈。”顾行听完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正要开口。
顾谦接着又说道;“今上派了杨素四处镇压。废州立郡,设都尉、刺史。李渊拥兵自立正是找了这个机会。又新建副都、常驻江都、短暂驻跸雁门、涿州,以皇帝亲临加强对地方的控制。但是对窦建德,梁师都等人视而不见。突厥各部更是与其中几人暗通款曲,就要兵马南下,饮马黄河。” 顾谦顿了顿又道:“今上却图谋迁都到江都,以新都中心控制南北交通,但皇室与朝廷的威望实力又弱了几分。大运河、新宫殿、长城修缮耗费钱财人力,这些年搞得天下更是民怨沸腾!行儿你且来说说,今上这般做法得失。”
顾行听了才知道这个才是家族商议的正题。里面也该有族里考较自己的用意,看看自己是不是个只好诗词文章的读书人,还是有些眼光谋略的才子。顾行大约领会了顾家族里的意图,看来要上点干货了。但是,自己也才15岁多点还没16,才走了不到游学路的一半,见的也没多少。说的太清晰明白,这不是天才,怕是个怪物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收一点,把自己记得李唐代隋的过程,删删减减来点,有些缺漏倒是正常。顾行打定主意,就开始安静着回忆起前世网络上看到的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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