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退得极远,礁石滩像被大海掀开的裙摆,露出大片灰黑色的礁石群。
贝类藏在石缝里吐着泡沫,浅水区的浪花卷着细沙,漫过脚踝时带着沁凉的痒意。
林晓星穿着昨天那件宽大的衬衫,下摆随意打了个结系在腰侧,露出两条白皙的小腿。
海水漫上来时,能看见她脚踝处被贝壳划出的细小红痕,混着湿沙更显惹眼。
她正弯腰往藤筐里捡扇贝,裙摆随着动作扫过脚踝,胳膊上沾着的湿沙顺着线条滑落,在小臂内侧留下浅浅的印子。
“顾晏辰,这里有好大一只!”她举着巴掌大的海螺回头,阳光正好落在她仰起的脸上,鼻尖沾着点沙粒,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比浪花还软。
顾晏辰在不远处的深水区,黑色短裤被浪打得湿透,紧紧贴在腿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弯腰捞海胆时,大腿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像藏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水珠顺着紧实的腰线往下滑,没入裤腰时留下蜿蜒的水痕。
听见她的声音,他回头时带起一串水花,脖颈处的锁骨被浪打湿,凹陷处积着细密的水珠,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小心礁石。”他扬声应着,手里已经拎起三只圆滚滚的海胆,尖刺在光下泛着青黑的光。
林晓星刚把海螺扔进筐里,就见个橙红色的东西朝自己飞来,“啪”地落在脚边的浅水里。
是只海星,五只腕足舒展开,像朵绽放在沙上的花。
她挑眉看向顾晏辰,他正靠在礁石上看她,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敞开的领口沾着水,露出半截结实的胸膛。
“偷袭啊?”她抓起海星就往他那边跑,脚踝在礁石上磕出轻响也顾不上。
海水没过小腿肚,裙摆被浪打湿,贴在大腿内侧,勾勒出柔和的曲线。
顾晏辰眼看着她朝自己冲来,刚想开口提醒脚下的暗礁,就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过来。
他下意识转身去接,两人重重摔在浅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发梢。
林晓星的额头正抵在他颈间,撞得她鼻尖发酸。
抬眼时,正好撞见他敞开的领口——锁骨陷得很深,水珠顺着凹陷往下淌,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漫进鼻腔,竟带着种野性的咸涩。
他的手还护在她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传过来,烫得她皮肤发紧。
“冒失鬼。”顾晏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闷笑,呼吸扫过她的发顶。
他想撑着礁石起身,胸肌却不小心蹭过她的脸颊,温热的皮肤裹着层薄水,触感紧实又光滑。
林晓星猛地红了脸,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却在礁石上磕了下,疼得她“嘶”了一声。
顾晏辰立刻扶住她的胳膊,低头去看她的腿右膝被划开道口子,血珠正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渗,混着海水泛出刺目的红。
“说了别乱跑。”他皱起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反手就扯掉了自己的背心。
湿漉漉的背心被扔在礁石上,他赤裸的上身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古铜色的皮肤淌着水,胸肌轮廓分明,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水珠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在腹肌处汇成细流。
林晓星的目光像被粘住似的,落在他腰侧那道浅疤上——昨天没注意到,此刻被水光衬着,竟添了几分性感。
“看什么?”顾晏辰已经把背心撕成条,正低头替她包扎膝盖。
他的指尖触到她发烫的皮肤时顿了顿,抬头就撞见她直勾勾的眼神,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谁让你扔海星砸我。”林晓星慌忙移开视线,却忍不住偷偷抬眼,指尖像被蛊惑似的,轻轻碰了下他腹肌的沟壑。
那里的皮肤带着点硬实的弹性,被她一碰,顾晏辰的肌肉瞬间绷紧,像块突然蓄满力量的石头。
“林晓星。”他的声音沉了沉,捏着布条的手紧了紧,“再乱动,伤口要发炎了。”
她乖乖收回手,却看着他锁骨处的水珠发怔。
刚才摔倒时,她好像碰到了那里,温热的皮肤裹着湿意,比想象中更烫。
海浪又漫上来,打湿了他的肩膀,顺着手臂滑到她的膝盖,带着点痒意的凉。
“好了。”顾晏辰系好最后一个结,抬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下巴。
他忽然伸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湿沙,指腹擦过她的唇角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还能走吗?”
林晓星点头,却在起身时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
肩膀撞在他的胸膛上,硬实中带着点弹性,她能清晰地听见他加速的心跳,和自己的混在一起,被海浪声盖得严严实实。
“今天收获不错。”她看着藤筐里的扇贝和海螺,还有他脚边的海胆,突然笑起来,“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顾晏辰弯腰捡起地上的海星,塞进她手里:“你的战利品。”
阳光落在他赤裸的后背上,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像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连汗珠滚落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林晓星捏着海星的腕足,看着他拎起藤筐往岸边走。
湿透的短裤紧贴着长腿,每一步都带起细碎的水花,背影宽肩窄腰,在落日的余晖里泛着层暖金色的光。
她忽然觉得,这荒岛的潮汐,好像把两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一起卷得更近了些。
就像此刻手里的海星,带着他的温度,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带着咸涩气息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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