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沉默了很久。晨光中,他的侧脸轮廓坚毅如石刻。最终,他缓缓开口:“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是我要保护的人。索朗,我需要你帮我。”
“需要我做什么?”
“找出更多关于这个部族的信息,”多吉说,“他们为什么消失?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后裔?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他们现在在哪里?昨晚的歌声,是不是他们的人在寻找白露?”
索朗点头:“我会尽力。但多吉,你要做好准备。如果白露夫人的身世曝光,可能会引来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人或事。”
“我已经准备好了,”多吉的声音斩钉截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她和安安。”
他转身离开,回到石屋。白露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手不自觉地摸着后颈。
“多吉,”看到他进来,她的眼中立即涌起泪水,“昨晚...昨晚那个胎记...”
多吉快步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可是它为什么会那样?”白露的声音哽咽,“多吉,我好害怕...我是不是...是不是不正常?”
“不,宝宝很正常,”多吉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那只是一个胎记,可能最近宝宝身体在恢复,有些反应是正常的。别多想,好吗?”
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让白露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她能感觉到,多吉有事瞒着她。那个胎记的异常,绝不只是“身体恢复的正常反应”。
早餐时,白露注意到母亲的目光不时瞟向她的后颈。当她抬头看时,白母又立即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妈,”白露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母的手一抖,勺子掉进碗里。“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于我的胎记,”白露直视母亲的眼睛,“它昨晚发热发光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白母的脸色瞬间苍白。她看看女儿,又看看多吉,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白父放下碗,叹了口气:“露露,有些事情...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要相信,阿爸阿妈都是为了你好。”
“那你们告诉我真相!”白露的声音提高了,“我到底是谁?这个胎记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会...”
“宝宝。”多吉轻声打断她,握住她的手,“现在不要追问。等身体好了,等时机成熟了,一切都会明白的。现在,要先养好身体,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但不容反驳。白露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深沉的爱和担忧,最终点了点头。她知道,多吉有事瞒着她,但他一定是为了她好。
饭后,多吉抱着白露在院子里晒太阳。白露靠在他怀里,手不自觉地摸着后颈,那里现在恢复了正常,但昨晚的灼热感还记忆犹新。
“多吉,”她轻声说,“如果...如果我真的不是阿爸阿妈的亲生女儿,如果我真的和那个神秘的部族有关,你还会爱我吗?”
多吉的手臂紧了紧,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傻瓜,无论宝宝是谁,无论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宝宝,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人。这份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还记得我求婚时说的话吗?我说,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这个誓言,永远不会改变。”
白露的眼泪涌了出来。她转过身,抱住多吉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多吉...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多吉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也爱你,比你能想象的更爱。”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院子里很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羊叫声。多吉抱着白露,轻轻摇晃着,像哄孩子一样。
“多吉,”白露忽然说,“我想看看那块胎记。”
多吉犹豫了一下:“现在看不到,在脑后。”
“用镜子看,”白露说,“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多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让梅朵拿来一面小镜子,小心地拨开白露的头发,用另一面镜子反射给她看。
在镜中,白露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后颈的胎记。那是一块淡红色的螺旋状印记,大约有铜钱大小,纹路清晰而复杂。在阳光下,它能看出淡淡的红色,但已经没有昨晚的光晕。
“它...真的和那些图案一样,”白露轻声说,手指隔着头发轻轻触摸那个位置。
多吉收起镜子,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只是一个胎记而已,别多想。”
但他知道,这不是“只是一个胎记”。这是血脉的印记,是身份的证明,是一个古老部族留在后裔身上的标记。
下午,索朗来找多吉。他带来了一个新发现——在卡瓦格博峰北麓的一个岩洞里,他发现了一些壁画。
“那些壁画很古老,至少有几百年历史,”索朗说,展开一张他临摹的草图,“画的是那个部族的生活场景。但最重要的是,我在壁画旁边发现了一些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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