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太高看臣女了。肃王殿下心思缜密,臣女如何能取得其核心信任?又如何能传递消息而不被发现?”苏妙提出现实困难,也是在试探郡主的底牌和计划。
“信任需要时间,也需要……投名状。”永嘉郡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看似普通的香囊,推到苏妙面前,“下次见到肃王,找个机会,将此物悄悄放入他书房中,靠近书案或窗台即可。不必做其他事,之后,本郡主自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做。”
苏妙看着那个香囊,心中警铃大作。这绝不可能是普通香囊!里面定然藏有追踪、窃听或者其他她无法想象的东西!这“投名状”的代价,可能就是彻底得罪死肃王,再无回头路!
“郡主为何认为臣女会答应?”苏妙没有去碰那个香囊。
“因为你别无选择。”永嘉郡主语气转冷,“谢允之能给你的,本郡主也能给。但他给不了你的‘安稳’和‘清白’,本郡主可以承诺。况且……”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拼死保下的那些东西,究竟牵扯了多少人?难道不想为她说句公道话?”
情感攻势与现实威胁双管齐下。永嘉郡主确实是个厉害角色。
水榭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吹竹帘的细微声响。苏妙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答应永嘉郡主,意味着踏上一条更危险的钢丝,但或许能多一层保障,多一条查清生母真相的路径。拒绝,则可能立刻得罪这位深得太后欢心的郡主,她若将自己是“苏妙”的消息透露给柳氏或其他人,自己将瞬间陷入绝境。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无论选哪边,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片刻后,苏妙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她伸出手,拿起了那个香囊,指尖能感觉到里面除了香料,似乎还有一小块硬物。
“郡主的话,臣女记下了。”苏妙将香囊收入袖中,语气平静,“但此事关系重大,臣女需要时间斟酌,也需要确保自身安全。此物,臣女暂且保管,若时机成熟,自会依郡主之言行事。”
她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断然拒绝,而是采用了拖延策略。这既给了自己缓冲和观察的时间,也向郡主传递了一个信号:我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蠢货,合作可以,但需平等,且我有我的顾虑和节奏。
永嘉郡主对于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笑了笑:“谨慎是好事。本郡主等你消息。不过,切记,时机不等人。有些机会,错过了,便不会再有了。”
她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苏妙起身行礼,退出水榭。走出雅舍,坐上回程的马车,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衣已被冷汗浸透。袖中的那个香囊,此刻重逾千斤。
回到隐秘小院,容嫂依旧沉默地迎接她,没有多问。苏妙将自己关进房间,拿出那个香囊,仔细端详。布料普通,绣工精致,与市面上常见的无异。她不敢拆开,怕里面有自毁装置或留下痕迹。
永嘉郡主的“投名状”,像一颗定时炸弹,藏在了她身上。
是夜,苏妙辗转难眠。永嘉郡主的话在她脑中反复回响。生母的死因,清白的承诺,确实极具诱惑力。但肃王的警告和掌控力也让她心悸。夹在两股强大势力之间,她感觉自已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将香囊的事告诉肃王?这是最“忠诚”的做法,能立刻赢得肃王的信任,但也会彻底得罪永嘉郡主,断了一条可能的退路和情报来源。而且,如何解释郡主找上自己的原因?肃王会完全相信她吗?
瞒下香囊,静观其变?这符合她拖延的策略,但风险在于,万一永嘉郡主失去耐心,或者用其他方式逼迫她,她将非常被动。
或者……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利用这个香囊,反过来试探肃王,或者……制造某种对自己有利的局势?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连苏妙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太冒险了,简直是玩火。但穿越以来的经历告诉她,一味被动防御,只有死路一条。有时候,险中求胜,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她需要好好谋划一番。这个香囊,或许不仅是危机,也是一个契机。
第二天,容嫂送来早膳时,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王爷传话,让三小姐将昨日品鉴会所见所闻,详细写成条陈,晚间会有人来取。”
这是肃王在检验她的第一次任务成果。苏妙心中一动,写条陈的时候,她要不要……将永嘉郡主私下邀约、以及部分谈话内容,有选择地写进去?比如郡主对北境局势的看法,以及对安国公遇刺的叹息,但暂时隐瞒香囊和“投名状”之事?
这个分寸,需要极其精准的把握。既显示了自己的价值和坦诚,又为自己留下了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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