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偶然听到、如实汇报”的信使,而非一个有所图谋的参与者。
谢允之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玉扳指,眼神深邃难测。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爱画墨梅……红颜薄命……”
他重复着这两个词,似乎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向苏妙:“你可知,你生母阮姨娘,亦擅画,尤其……擅画墨梅。”
苏妙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生母也擅画墨梅?!永嘉郡主口中的“故人”,难道真的是……生母阮姨娘?!她们之间竟然相识?甚至可能交情匪浅?!
这怎么可能?!生母只是安国公府的一个婢女,如何能与金枝玉叶的永嘉郡主成为“故人”?还赠画?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过往?
“王、王爷……您是说……”苏妙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
“本王也是刚刚查到不久。”谢允之语气深沉,“阮姨娘未入安国公府前,其家族也曾是书香门第,与永嘉郡主母家有些远亲关系。她二人年幼时曾有过数面之缘。后来阮家败落,她才被迫卖身入府为婢。此事极为隐秘,知晓者寥寥。”
原来如此!这就解释了为何永嘉郡主会对她另眼相看,多次试探,甚至可能……在碧波潭初次见面时,就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郡主对生母的“死因”可能也有所怀疑,所以才一再提及“红颜薄命”!
而那幅《墨梅图》,很可能就是生母赠与郡主的!郡主今日特意提及装裱,是不是在暗示,生母可能还通过那幅画,或者类似的渠道,留下了其他信息?那个“妙手先生”(古玩店东家)擅长修补装裱,他会不会经手过那幅画?甚至……生母那封未能送出的绝笔信,最初是不是想通过郡主传递?!
无数线索在这一刻疯狂地串联、碰撞!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错综复杂的网络初现端倪!
苏妙感到一阵眩晕,信息量太大,冲击太强。她需要时间消化。
肃王看着她脸上变幻的神色,知道这个消息对她冲击巨大。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永嘉此人,心思深沉,其立场至今不明。她与你生母的这层关系,是契机,也是更大的风险。”谢允之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她今日所言,是提醒?是警告?还是想借你之口,向本王传递什么?亦或是……想将水搅得更浑?”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苏妙身上,那目光中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审视,多了几分权衡和……一丝近乎于“认可”的东西。
“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很重要。”他沉声道,“它让本王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柳氏那边,本王会处理。京兆尹掀不起风浪。”
苏妙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但是,”谢允之话锋一转,语气再次变得严厉,“从今日起,你需更加谨言慎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与永嘉郡主有任何形式的私下接触。关于你生母与郡主的过往,更不可对外透露半分!明白吗?”
“臣女明白!谢王爷!”苏妙连忙应下。
“下去吧。”谢允之挥了挥手,“好好想想,你生母……还可能通过什么方式,留下线索。尤其是……那幅《墨梅图》。”
苏妙行礼告退,退出书房。走在冰冷的回廊上,她的心却火热。她不仅度过了眼前的危机,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一个新的、可能至关重要的突破口——生母与永嘉郡主的关系,以及那幅神秘的《墨梅图》!
然而,就在她稍微放松之际,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细节猛地闯入脑海——永嘉郡主提到那幅画时,曾说“装裱有些旧了”。生母赠画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装裱旧了很正常,为何郡主偏偏在此时提起要重新裱糊?还特意问她是否认得装裱师傅?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那幅画的装裱层里,其实藏着什么东西,而郡主……是想借“重新裱糊”之名,将其取出,或者……是在试探是否已经被人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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