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粗布香囊,但里面装的不是香料,而是几块……颜色暗沉、与之前从花盆下搜出的那种特殊黏土几乎一模一样的土块!
苏妙瞳孔一缩!这东西绝不是她的!是栽赃!是柳氏或者那神秘势力,趁乱塞进来的确凿“证据”!
班头看到这黏土,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找到“铁证”的兴奋和狠辣!
“人赃并获!还有何话说?!拿下!”他厉声吼道。
眼看铁链就要套上苏妙的脖颈,她知道,一旦被带走,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必死无疑!
不能再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官差的控制(对方并未用全力),不是逃跑,而是朝着院中那口用来浇灌竹子、平日打水的小井冲去!
“拦住她!”班头惊怒交加,以为她要投井自尽灭口(或者毁灭身上其他证据)。
几名官差下意识地扑过去阻拦。
就在他们即将抓住苏妙的瞬间,苏妙的手在袖中猛地一捏一搓,将两枚“烟雾糖弹”狠狠摔向扑来的官差脚下,同时身体向侧后方急退!
“噗——噗——”
两声并不响亮、却异常刺耳的爆裂声响起,紧接着,大量浓烈、刺鼻、带着硫磺和焦糊气味的灰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院门附近一片区域完全笼罩!
“咳咳!什么鬼东西!”
“我的眼睛!”
“小心有毒!”
官差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化学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咳嗽声、惊呼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视线被严重遮蔽。
混乱,正是苏妙想要的效果!
她没有丝毫犹豫,利用这宝贵的、只有几秒钟的混乱时间,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对身体的控制(感谢原主这具身体虽然营养不良但还算灵活),矮身从两个盲目挥舞手臂的官差缝隙中钻过,冲出了烟雾笼罩的范围,头也不回地朝着侯府深处、仆役居住区的方向狂奔!
她不能往外跑,外面大街小巷更容易被围堵。侯府内部结构复杂,屋舍众多,反而是更好的藏身之处!
“追!别让她跑了!”班头气急败坏的吼声从烟雾后传来。
几名未被烟雾完全影响的官差和反应过来侯府护卫,立刻朝着苏妙逃跑的方向追去。
苏妙拼尽全力在熟悉的路径上奔跑,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般刮过喉咙。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一旦被抓住,就真的完了。
她专门挑狭窄、堆放杂物的小径穿梭,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勉强与后面的追兵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对方人多,且是专业的捕快和护卫,自己一个弱女子,体力很快就会被耗尽。
必须找个地方立刻躲起来!
她的目光急速扫视,最终落在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堆放废弃家具和建筑材料的、半露天的大杂院。这里平时少有人来,杂物堆积如山,是藏身的理想地点。
她一个闪身钻了进去,如同狸猫般蜷缩进一个巨大的、破了个洞的旧屏风后面,屏住呼吸,紧紧捂住口鼻,连最细微的声响都不敢发出。
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很快由远及近。
“分头找!她跑不远!”
“这边看看!”
“妈的,这丫头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
脚步声在杂院外停顿,分散,有人似乎朝里面张望了一下,但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破烂和厚厚的灰尘,啐了一口:“呸!这鬼地方,藏不了人!去那边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妙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但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让她几乎虚脱。她靠着冰冷潮湿的屏风木板,大口喘息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成功了……暂时。她利用烟雾弹制造混乱,成功逃脱了被当场抓获的命运。
但接下来呢?
侯府现在恐怕已经被封锁,京兆府的人正在大肆搜捕她。她成了一个在逃的“逆党嫌疑犯”!苏承宗会保她吗?在“铁证”面前,恐怕他自身都难保,更别提保她了!
她能躲多久?一天?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水,在这寒冷的冬季,她迟早会被找到,或者冻饿而死。
绝境!这是真正的绝境!
穿越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绝望和无助。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挣扎,在绝对的权力和暴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一个冰冷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不!不能放弃!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痛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
她还有筹码!那枚藏在脏水桶里的青铜钥匙!那本尚未被搜走的《天工杂录》真本和生母的血书!还有……颈间这枚肃王给的,只能用一次的求救哨!
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想办法联系外界,或者……找到那个能扭转局面的关键证据!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在这天罗地网中寻得一线生机时,杂院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次,脚步声很轻,只有一个人,而且……似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寻的意味。
一个压得极低的、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确定,轻轻响起:
“三……三小姐?您……您在里面吗?”
是……春草的声音?!
苏妙的心脏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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