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压制住翻涌的气血和躁动的能量,将“藏”字诀运转到极致,同时,意识深处疯狂呼唤那点“灵枢”微光,不是请求力量反击,而是请求更深层次的“隐匿”!
就在那冰冷诡异的精神力即将刺入她识海的千钧一发之际——
“兀术副使。”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如同寒冰碎玉,瞬间打破了那无形的精神压迫。
是谢允之。
他并未看向兀术,只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自己杯中的残酒上,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天朝贵女,重礼守节。副使这般直视闺阁女子,并以异术相探,恐非为客之道吧?”
他说话的同时,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意念,如同无形的屏障,悄然护持在苏妙身前,虽未直接与兀术的精神力碰撞,却将其那股充满恶意的探查之力稳稳地隔绝在外!
兀术身形微微一晃,那阴鸷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怒,他显然没料到谢允之会如此直接地插手,更没想到谢允之的精神力量竟如此强韧!
呼延灼眼中精光一闪,抬手按住了似乎想要发作的兀术,对谢允之笑道:“殿下所言极是。兀术他性子直率,久慕天朝文化,见苏三小姐灵秀,一时好奇失礼了,还望殿下与苏三小姐勿怪。”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场凶险的精神交锋,归结为“好奇失礼”。
谢允之抬眼,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呼延灼脸上,平静无波:“左贤王管教好麾下便是。本王不希望,在京城之地,再发生任何‘失礼’之事。”
他这话,隐隐指向了葬鹰涧,带着警告的意味。
呼延灼笑容不变,眼神却深沉了几分:“自然。”
经此一遭,宴会的气氛彻底降到了冰点。
呼延灼与兀术又稍坐了片刻,便借口舟车劳顿,起身告辞。苏擎宇和柳氏连忙亲自相送。
待北狄人离去,水榭内的众人方才感觉那令人窒息的压力消散了一些,但看向苏妙的眼神,却更加复杂难言。今日之事,一波三折,这位往日不起眼的三小姐,先是以奇技巧思引人注目,后又接连引得北狄左贤王赏赐、副使探究,甚至连肃王殿下都亲自出言维护……她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苏妙无心在意这些目光,她只觉得身心俱疲。方才兀术那一下精神攻击,虽然被谢允之挡下,但那瞬间的冲击和强行压制体内能量的反噬,还是让她气血翻腾,经脉隐隐作痛。她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杯温热的清茶。
苏妙抬头,对上谢允之深邃难辨的目光。
“喝点水,缓一缓。”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多谢王爷。”苏妙接过茶杯,指尖因脱力而微微颤抖。温热的茶水入喉,稍稍抚平了喉间的干涩与体内的不适。
“今日,你做得很好。”谢允之看着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苏妙微微一怔。他是在肯定她的应对?还是指她成功隐匿了气息?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苏擎宇和柳氏已送客返回。苏擎宇看着苏妙,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柳氏则脸色难看,显然今日之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和预期。
“王爷,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苏擎宇向谢允之拱手道。
“侯爷客气。”谢允之站起身,“时辰不早,本王也该告辞了。”他目光转向苏妙,“苏三小姐既已回过府,便随本王一同回府继续‘静养’吧。”
他再次强调了“静养”,并且直接决定了苏妙的去向,根本未给侯府挽留的机会。
苏擎宇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道:“是,小女的病,还要劳烦王爷费心。”
苏妙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向苏擎宇和柳氏行礼告别。经过苏玉瑶身边时,她能感觉到对方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毒目光。
她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位嫡姐,恐怕至今还以为这只是一场宅斗的升级版吧。
登上返回肃王府的马车,苏妙靠在车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比连续加班一个月还要累。小桃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打扇,满脸心疼。
而前面那辆属于谢允之的马车上,逐风低声禀报着:“王爷,查清了。呼延灼入京后,除了官方接待,私下只接触过两人。一是鸿胪寺的一位少卿,二是……丞相府的一名清客。”
谢允之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敲着膝盖。
“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浑。”他缓缓睁开眼,眸中寒光乍现,“盯紧丞相府和北狄驿馆。还有,查一查那柄匕首‘寒星’的来历,本王总觉得,呼延灼此举,意有所指。”
“是!”
夜色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肃王府。一场家宴,看似落幕,实则掀开了更大风波的序幕。
宴无好宴暗潮生,异术探查险象呈。
王爷回护离侯府,匕首藏锋祸暗萌。
呼延灼赠予侯府的那柄匕首“寒星”,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或陷阱?丞相府与北狄的私下接触,意味着什么?谢允之对苏妙那句“做得很好”背后,藏着怎样的深意?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家宴,回到肃王府的苏妙,又将如何应对接下来更加复杂的局面?北狄的试探,真的就此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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