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完饭以后,刘美兰将一部分坚果倒进大铁锅里,锅铲不停地翻炒,坚果在温度的作用下噼啪作响,散发出浓郁的焦香。
“来来来,趁热吃!”刘美兰将炒好的坚果盛到一个茶盘里,端到炕桌上。
陆娜迫不及待地抓起一颗松子,烫得在两只小手间倒来倒去,嘟着嘴使劲吹气。
陆瑶则细心地剥开一棵榛子喂到刘美兰嘴里。
陆山河捏起一颗核桃,捏碎外壳,尝了一口果仁:“嗯!这核桃仁香!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多了。”
“那可不,这都是灰狗子精挑细选攒下来的过冬粮,能不好吗?”陆阳笑着也抓了一把松子,用牙轻松嗑开。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边嗑着坚果,边唠嗑。
一直吃饭八点多,陆阳就开始泡脚,回到西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陆阳出了被窝,穿好衣服,叠好被,来到外屋地看到刘美兰正在收拾锅碗瓢盆。
起来了,赶紧洗脸吃饭吧。今天还上山吗?看到起来的陆阳,刘美兰问道。
去,在家里也没啥事。去山里,能捡到啥就捡点啥,正好练练枪法。陆阳和刘美兰说完就出门上厕所了。
这边陆阳正吃饭呢,向羽就进屋了。
小羽,吃了没,和你哥一起吃点。刘美兰对着进屋的向羽说道。
大娘,我吃过了,你别忙了。向羽回话。
陆阳赶紧把饭扒拉完,然后穿开始衣服:“来得挺早啊!”
“在家没事就过来了,咱今天进山不?”
“进,咋不进。”陆阳活动了一下肩膀。
咱,今天打点啊?向羽兴奋的问道。
啥也不打,还是练枪,啥时候你枪法练成了,咱俩啥时候才能去打大牲口。
陆阳收拾好装备便带好枪和向羽两人牵着两条狗,就往屯子外走去。今天的目的依旧明确——还是练枪、遛狗。
“今天咱换个地方,”陆阳指着东南方向,“去老鹰沟那边,那儿地势开阔,正适合练枪法。”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老鹰沟走。黑虎一如既往地沉稳,不紧不慢地在前头开路,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主人。
黄盖则显得兴奋多了,毕竟是第三次正式进山,它在雪地里来回奔跑,这儿闻闻那儿嗅嗅,留下一串杂乱的脚印。
“你看黄盖,”陆阳指着正在扑腾雪花的黄狗,“比昨天强多了,没那么躁了。”
向羽点头:“可不是嘛,昨天见个松鼠都要追半天,今天好多了。”
到了老鹰沟,陆阳解开狗绳,然后找了块背风的大石头放下装备。从地上捡起几个木头棒子。
“今天练移动靶,我扔,你打。”
向羽从肩膀上把枪拿在手里,深吸一口气:“成!”
陆阳开始朝天空中扔木头。向羽端枪瞄准,砰的一声,子弹擦着木头飞过。
“偏右了,”陆阳喊道,“稳住呼吸,别急着扣扳机!”
向羽调整姿势,再次瞄准。砰!这次擦边。
“好!”陆阳竖起大拇指,“有进步!”
两人轮流练习,枪声在山谷间回荡。黑虎安静地趴在陆阳脚边,对枪声早已习以为常。黄盖起初有些不安,但见黑虎如此镇定,也慢慢安静下来,只是耳朵仍不时抖动。
练了约莫一个小时,陆阳收起枪:“差不多了,歇一会。先去遛遛狗。”
陆阳吹了声口哨。黑虎立刻起身,警惕地扫视四周。黄盖也有样学样,竖起耳朵注意着动静。
“今天让它们自由活动,”陆阳说,“咱俩跟着,看看它们咋找猎物的。”
两条狗一前一后在林间穿梭。黑虎显然经验老到,它不急于奔跑,而是低着头仔细嗅着雪地,时不时抬头辨别风向。黄盖则显得有些急躁,这里闻闻那里刨刨,但总是学着黑虎的样子。
突然,黑虎停下脚步,耳朵竖起,身体微微前倾——这是发现猎物的信号。黄盖也立刻警觉起来,学着黑虎的姿态。
陆阳和向羽悄悄跟上。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只野兔正在雪地里觅食。
黑虎没有立即扑上去,而是缓缓靠近,利用地形隐蔽身形。黄盖也想跟着,却被陆阳轻声制止:“别动,看黑虎怎么做的。”
黑虎悄无声息地接近到一定距离,突然发力冲刺!野兔惊觉欲逃,但为时已晚。黑虎一个猛扑,精准地咬住了野兔的脖颈。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黄盖看得眼睛发直,尾巴不自觉地摇了起来。
陆阳走过去,拍拍黑虎的头:“好狗!”然后取下野兔扔给向羽,“放血!
继续前行,这次换成黄盖带头。也许是受到黑虎的鼓舞,黄盖显得更加专注。它学着黑虎的样子,低头嗅迹,不时抬头辨味。
走着走着,黄盖突然兴奋起来,对着一个雪堆低吠。黑虎也走过来闻了闻,然后开始用爪子刨雪。
陆阳和向羽凑过去一看,雪堆下居然是个野鸡窝,里头蜷着两只冻得瑟瑟发抖的野鸡。
“可以啊黄盖!”向羽惊喜地拍拍狗头,“这都能让你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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