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儿了。”陆山河蹲下身,抓了把土看了看风向,“我在西边那个石砬子后面。阳子,你和小羽去东边,看到那棵歪脖子松没?就那后面猫着。咱俩这回就比一下,看谁的干掉老虎崽子!”
“就这么说定了,爹!”陆阳和向羽猫着腰,迅速向预定伏击点移动。
埋伏是猎人最基础的功课,也是最磨人的。山林里的寒冷像细针一样透过棉袄往骨头缝里钻,没一会陆阳和向羽的手脚很快就冻得麻木。
还有山林里的寂寞更是难挨。整座大山只有风吹过树梢和偶尔雪块落地的声音。孤寂让人想赶快逃离这里。
向羽有些耐不住,轻轻活动了下脚趾。陆阳用眼神制止了他,自己则像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眼睛透过稀疏的枯草枝,死死盯着前方那片林间空地。
一天,两天。
带来的干粮快见底了,那猞猁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根毛都没见着。
“哥,是不是那玩意挪窝了?”第三天晌午,向羽忍不住低声问陆阳,嗓子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沙哑。
陆阳还没回答,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保持静默。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树林里。
陆阳一个激灵,立刻屏住呼吸,轻轻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
几乎同时,对面陆山河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来了!
只见百米开外,一棵高大的桦树横杈上,那只体型硕大的老虎崽子!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树林里
它似乎并未察觉潜伏的危机,蹲坐在树杈上,慢条斯理地一边舔着自己的一只前爪,一边懒洋洋地扫视着领地。灰褐色的皮毛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
陆阳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缓缓移动枪口,准星牢牢套住了那颗硕大的头颅。
但他没有开枪。他在等机会,一个老虎崽子犯错的机会。
猞猁舔完爪子,似乎打算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它站起身,四肢微屈,强大的肌肉在皮下滚动,作势要跃向旁边另一棵更粗壮的桦树。
就在它身体舒展,即将发力跃出的那一刹那!
“砰!”
西边石砬子后,陆山河手中的56半猛然喷出火焰!
子弹呼啸着瞬间掠过林间向着老虎崽子飞去,不过老陆没有击中老虎崽子的要害,因为在老陆开枪的一瞬间,老虎崽子正在跳跃,这也让它正巧避开要害。不过老陆这一枪却打断了它的尾巴!
“嗷——呜!”
老虎崽子发出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嚎。粗长的尾巴应声而断,剧痛和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它瞬间失控,让它跃出的动作在空中一滞。
就是现在!
陆阳瞳孔紧缩,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沉稳地扣下!
“砰!”
第二声枪响几乎紧跟着第一声,子弹撕裂空气,精准地钻入了猞猁因痛苦和惊怒而微微张开的血盆大口!
“噗!”
一声闷响,猞猁的脑袋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在后脑勺猛地炸开一团血雾!它的嘶嚎戛然而止,眼中残存的凶戾和惊恐瞬间凝固。
老虎崽子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机,重重地砸落在雪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溅起一片纷扬的雪尘。
林间恢复了死寂。
过了好几秒,向羽才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打…打中了!阳哥!打中了!打爆了老虎崽子的头!”
陆阳也缓缓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憋了这么久,这下子念头终于通达。他看了一眼对面,父亲陆山河已经从石砬子后站了起来,正朝着他这边点头。
两人快速跑到老虎崽子的尸体旁。这家伙的脑袋几乎被第陆阳一枪掀掉了小半边,伤口看着就触目惊心。
陆山河来到尸体旁。老陆蹲下身检查着老虎崽子的皮毛,“皮子完好,只有两个枪眼,值大价钱了。”
他抬头看着儿子,眼中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许:“你比我强了,这一枪的时机、准头,都没得挑。”
陆阳看向父亲:爸,要不是你打断它的尾巴,让它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我也没有打第二枪的机会。
陆山河看着陆阳,一脸的骄傲,开心,自豪,:切,你是不是以为你爹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呢。我没打中就是枪法不行,说其他的都白搭。你打中了,就是枪法好。也别说什么侥幸,在山里了可没什么侥幸一说。你现在就是比你爹我强了。
陆阳嘿嘿一笑,没说话,能得到老爹的认可,应该是每个男孩最希望听到的话吧。
向许看着地上的大猞猁,啧啧称奇:“好家伙!这老虎崽子比树上看着还大!大爷!这皮子…得值老钱了吧?”
陆山河抽出侵刀,开始熟练地给猞猁剥皮:“皮子归你俩,肉咱们回去今晚就做了,这玩意蒜瓣肉,用辣椒一炒,美的很!而且这玩意吃了祛风湿,是好东西。”
向羽听到陆山河得话赶紧摆摆手忙:“大爷,这不合适,老虎崽子是你和阳哥干下来的。我啥也没干。这皮子,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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