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猎犬们也安静地伏在一旁,只有耳朵在机警地转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向羽有些耐不住了,小声问:“阳哥,鹿群会不会不来了啊?”
“别急,鹿群活动有规律,再等等。”陆阳目光始终盯着下方的坡地。
突然,黑虎的耳朵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极低的“呜呜”声。几乎同时,戴宗也抬起头,警惕地望向坡下。
“有动静!”陆阳立刻压低声音,“准备!”
向羽赶紧握紧哨子,屏住呼吸。
只见下方的榛树丛轻轻晃动了几下,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是一头雄壮的公马鹿!它头顶着一对硕大的犄角,警惕地四下张望。
紧接着,第二头、第三头…整整七头马鹿陆续从树丛中走出,在坡地上悠闲地啃食着露出的草芽和嫩枝。
“乖乖…真不少啊!”向羽看得眼睛都直了,声音激动得发颤。
陆阳示意他冷静,仔细观察着鹿群的动向。鹿群很警觉,不时抬头四处张望,那头大公鹿更是担任着警戒的任务。
“等它们再走近些…”陆阳悄声道,“我打那头大的,你打它旁边那头母鹿。记住,打前胸肩胛位置,一击毙命。”
鹿群渐渐靠近,距离他们埋伏的地方只有不到一百米了。
“吹哨!”陆阳低声道。
向羽深吸一口气,吹响了铜哨。“呜——呜——”的哨声在山谷中回荡,像极了一只孤独的母鹿在呼唤同伴。
鹿群立刻被哨声吸引,那头大公鹿抬起头,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并没有立即逃跑,反而犹豫着向这边走了几步。
“好,继续吹…”陆阳悄声吩咐,同时缓缓端起了枪。
就在大公鹿又向前走了几步,完全暴露在射界内时——
“打!”陆阳低喝一声,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在山谷中炸响!
几乎同时,向羽的枪也响了!“砰!”
子弹精准没入大公鹿的颅颈之间。它应声跪倒,沉重的身躯轰然塌下,四肢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静默。子弹并未停留,而是继续穿透其躯体,击中了后方另一头公鹿。原来是两只鹿身形重合,被陆阳一枪串了糖葫芦。
大公鹿旁边那头母鹿也被向羽击中,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其余的鹿群受惊,瞬间四散奔逃,转眼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打中了!”向羽兴奋地跳起来,“阳哥!咱们打中了!”
“好样的!”陆阳拍拍他的肩膀,“走,赶紧下去收拾!”
两人快速冲下山坡。跑到近前,两只大公鹿倒在雪地里,犄角还在微微颤动。母鹿倒在几步开外,已经没了气息。
三只狗子现在已经追赶鹿群跑远了。
“好家伙!这只公鹿真大!”向羽围着公鹿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犄角,起码得有八叉了!这只公鹿也有六叉了!”
陆阳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嗯,是两头都是壮年公鹿,鹿茸肯定差不了。”他说着抽出侵刀,“我让你带的瓶子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向羽赶紧把带的几个瓶子拿出来。
陆阳从鹿的脖子大动脉下刀。一刀下去,血流喷涌而出,陆阳赶紧用瓶子接住。鹿血可是好玩意,可不能浪费,虽然陆阳现在用不到。可是回去泡鹿血酒,老陆喝了之后,没准能给陆阳再生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呢。
接完鹿血,陆阳又小心地割下鹿茸。这还未骨化的嫩角可是最值钱的部分之一了。接着又取出鹿鞭、鹿筋等珍贵药材。鹿皮等回家在处理。
“这回收获大了!”向羽一边收拾一边兴奋地说,“光是这两对鹿茸就值了!”
陆阳笑着点点头:“运气不错。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随便吃一口,然后赶紧下山,这些东西得尽快处理。”
两人将鹿肉分装好,随便吃了一口早上带的饼子和鸡蛋。吃完之后把鹿肉扛在肩上,准备下山。
下山路上,向羽还在兴奋地念叨:“阳哥,下次咱们啥时候再来?这打鹿比打野猪带劲多了!”
陆阳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不由笑了:“你今天这一枪打得确实漂亮!不过鹿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得看咱俩运气了。”
对了,哥。你不把狗叫回来啊?向羽看着开始下山的陆阳问道。
让它们跑一会吧,在家里待着呢多天,憋坏了!跑一会追不到鹿,它们就自己回来了。咱们先头走着,不用管他们。
果然在陆阳说完十几分钟之后,三只狗子就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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