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屯熟悉的人,还是按照往年的老法子,各人组队,找组长登记!然后由组长带着去安排好的老乡家住宿!解散!”
人群再次喧闹起来,大家开始寻找相熟的人组队。陆阳三人自然是一组,他们很快找到了负责登记的小组长——一个叫“老疙瘩”的北风屯老猎人,皮肤黝黑,笑容憨厚。
“哟,生面孔?哪个屯子的?”老疙瘩拿着小本子问道。
“东风屯的,陆阳。这是董大海,这是向羽。”陆阳回答道。
老疙瘩低头记下,随口又问:“带啥枪来的?”
“一把56半,一把撅把子,一把水连珠。”陆阳指了指大家肩上的枪。
老疙瘩写字的手不停,看了眼陆阳几人肩上的枪械,以及陆阳身边那三条一看就知道品相非凡的猎犬,眼神里多了几分重视:“狗不错!行,我记下了…陆阳…东风屯…你爹是…”
“我爹是陆山河。”
“陆山河?!”老疙瘩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哎呦!原来是山河家的崽子!都长这么大了?好!好!虎父无犬子!你爹当年那是…”他话没说完,就听到那边王建军在喊。
“老疙瘩!磨蹭啥呢!登记好了赶紧安排人!”
“哎!来了来了!”老疙瘩应了一声,对陆阳三人笑道,“你们仨等会儿,我给你们找个好地方住!”
这时,王建军正好巡视过来,看到老疙瘩这边还没安排好,便走了过来:“咋回事?还没安排好?”他的目光自然也落在了气质突出的陆阳三人身上,尤其是陆阳如此年轻。
“王书记,正要去安排呢。”老疙瘩连忙说,“这是东风屯陆山河家的儿子,陆阳。带朋友来的。”
王建军闻言,目光立刻聚焦在陆阳脸上,上下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严肃表情渐渐化开,露出一丝惊讶和追忆:“陆山河?…你是山河的儿子?”
“是,王书记。”陆阳不卑不亢地回答。
“像!真像!尤其是这双眼睛!和你爹一样!”王建军大步上前,亲切地拍了拍陆阳的肩膀,“好小子!都这么大了!扛上枪了!这是准备继承家业了?你爹呢?他咋样了?”
“我爹在林场里上班,忙。让我来跟着长辈们学习学习。”陆阳答道。
“学习?老陆炮的手艺我可是从小看的。不知道你学了几分啊?”王建军哈哈笑道,显得十分高兴,“当年我和你爹,还有你赵德柱大爷,我们几个可是一起去当的兵!退伍回来也是好些年没见了!回去替我带个好!告诉他,我王建军想他了,让他有空来喝酒!”
“哎,一定带到。”陆阳笑着应承。
周围的猎人们看到王建军对陆阳这个年轻人如此热情客气,甚至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喜爱,都不禁多看了陆阳几眼,低声议论着。
又寒暄了几句,王建军才意犹未尽地对老疙瘩说:“好好安排!山河的儿子,必须照顾好了!”
“放心吧书记!”老疙瘩连忙答应。
王建军又对陆阳点点头,这才去别处巡视了。
老疙瘩领着陆阳三人来到屯子靠东头的一户人家。这家人院子挺大,东西两厢房都腾了出来给猎人们住。男主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女主人则很热情。
“东屋炕大,暖和,已经住了几位老师傅了。你们三位小哥住西屋吧,炕也烧好了!”女主人说着,推开了西屋的门。
屋里的火炕能睡四五个人,此刻炕上已经扔着两个行李卷,看来已经有人先住进来了。屋里点着煤油灯,光线有些昏暗。
陆阳三人刚把行李放下,准备收拾一下,门帘一挑,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络腮胡、身材粗壮的中年猎人,另一个是看上去三十出头、眼神有些倨傲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师徒或者父子。
那年轻猎人一进屋,目光就落在了陆阳三人,尤其是他们放在炕边的装备上。当他看到陆阳和向羽年轻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他嘴角撇了撇,用不大但足以让屋里人都听到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对旁边的络腮胡说:
“师傅,现在这围猎真是越来越没劲了,什么阿猫阿狗扛把破枪就敢来凑数了。毛都没长齐呢,别到时候听见枪响就尿裤子,再吓丢了魂儿。”
屋内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一滞。
董大海的脸色沉了下来,向羽年轻气盛,眉毛一竖就要开口反驳。
陆阳却伸手轻轻拦住了向羽,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抬眼淡淡地瞥了那个出口不逊的年轻猎人一眼,目光平静。
那年轻猎人被陆阳这一眼看得心里莫名一突,但仗着自己这边有师傅在场,又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把脸扭了过去。
络腮胡猎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陆阳身边那三条安静的猎犬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他扯了自己徒弟一把:“少说两句,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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