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阳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回屋暖和暖和时,院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原本趴在狗窝里打盹的黑虎最先竖起耳朵,腾地站了起来,紧接着黄盖和戴宗也警觉地抬头,发出几声短促的吠叫。
陆阳心下一动,想起刚才和母亲的对话,脚步立刻转向院门。他刚拉开院门,就看到一辆绿色的旧吉普车,正好停在了他家院门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先探出身,然后利落地跳下车,正是陆山河。他从车里拎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袋。
陆阳赶紧快步迎了上去,喊了一声:“爸!”
陆山河闻声转头,看到儿子,脸上露出笑容,:“嗯,家里这些天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他说着,将手里那个行李袋递给陆阳。
陆阳伸手接过袋子,:“家里都挺好的,你路上还顺利吧?刚才天阴了,怕是要下雪,正担心你呢。”
“顺利,以后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再出门了。”陆山河说着,又朝吉普车司机挥了挥手,司机也按了下喇叭示意,随即调转车头,沿着来路开了回去。
这时,院里的三条猎犬也认出了进门的是男主人,兴奋地在狗舍里转着圈,尾巴摇得呼呼作响,要不是拴着链子,怕是早就扑上来了。
陆山河看着躁动的猎犬,笑骂了一句:“这几个家伙,精神头还挺足!听狗叫的声音,你今天上山没带它们几个??”然后和陆阳并肩往院里走。
陆阳提着行李,边走边答:“嗯,下午没事,跟向羽去后山转了转,掏了一窝獾子,没法带它们几个。”
“獾子?行啊,这季节的獾子正肥,油好。”陆山河点点头,语气里带着赞许,又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看陆阳,“没碰见别的啥吧?最近山里不太平。”
陆阳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语气平静:“没,就这一窝獾子。”
父子俩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屋门口。听到动静的刘美兰也擦着手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到陆山河,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回来了!正好,饭刚做好,还热乎着呢!刚才阳子还念叨你啥时候回来。”
“念叨我啥?怕我赶不上吃他打的獾子肉?”陆山河哈哈一笑,摘下狗皮帽子,在门口用力跺了跺脚,震掉棉鞋上的尘土和寒气,这才弯腰进屋。
陆阳提着父亲的行李跟在后面,将行李放在外屋地的墙角。
陆山河脱下厚重的外套,刘美兰已经利索地从灶台上的大锅里舀出些温水,试了试温度,倒在盆里:“快,先洗把脸,去去寒气。”
陆山河洗完脸接过刘美兰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脸和脖子。疲惫了一路用热水洗了把脸,顿时舒坦了不少。
他把毛巾递还给妻子,脚步却没停,径直朝里屋走去,嘴上说着:“我看看俩丫头干啥呢。”
推开门,陆山河迈进了烧得暖烘烘的西屋。
大女儿陆瑶正教小女儿陆娜写字呢,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父亲,立刻放下笔,乖巧地喊了一声:“爸,你回来啦!”
“哎,回来了。”陆山河笑着应道,目光随即转向炕里边。
小女儿陆娜原本正趴在炕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着生字,一看见爸爸进来,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铅笔一扔,“噌”地一下从炕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就踩在温热的炕席上,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嘴里欢快地叫着:“爸爸!爸爸回来啦!”
陆山河赶紧弯腰,一把将小女儿捞进怀里,用带着些许胡茬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陆娜红扑扑的小脸蛋,痒得陆娜“咯咯”直笑,小手紧紧搂住父亲的脖子。
“想爸爸没?”陆山河抱着沉甸甸的小女儿,心里满是踏实和暖意。
“想!”陆娜声音响亮地回答,然后凑到陆山河耳边,用小气音“告密”,“爸爸,姐姐给你织了一双毛袜子。”
陆瑶在一旁立刻红了脸,嗔怪地瞪了妹妹一眼:“谁让你说的,我那是要给咱爸一个惊喜。”
陆山河看着姐妹俩的样子,不由得开怀大笑,他抱着陆娜走到炕沿边坐下,对眼含期待的大女儿也说:“提前知道也是惊喜,还是姑娘好。等着,爸这次回来,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说着,他示意陆阳把那个行李袋拿过来。陆阳将袋子递过去,陆山河拉开拉链,在里面摸索起来。陆娜趴在父亲肩头,眼巴巴地看着,陆瑶虽然还保持着姐姐的矜持,但眼神也忍不住往袋子里瞟。
很快,陆山河先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崭新的、颜色很鲜艳的红色有机玻璃发卡,样式简单但很亮眼。他递给陆瑶:“给,瑶瑶,看看喜欢不?”
陆瑶接过发卡,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爱不释手地摸着光滑的表面:“喜欢!谢谢爸!”立刻就要往头发上夹。
接着,陆山河又拿出一个小一点的纸包,里面是一对用红色毛线扎成的、带着小绒球的头绳,活泼又可爱。“娜娜,这是你的,喜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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