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穿上棉袄,快步出了门,直奔向羽家。
一进向家院子,就见院里静悄悄的。
敲门掀开门帘进去,只见向前进正坐在炕桌边看报纸,赵金凤在炕梢纳鞋底,向云旗和向军旗在炕里边玩嘎拉哈,唯独向羽,四仰八叉地躺在炕头,望着屋顶发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向叔,婶子,过年好!”陆阳先给长辈拜年。
“哎,阳子来了!快上炕!”向前进放下报纸,笑着招呼。赵金凤也停下针线,笑着让陆阳坐。
向羽一骨碌爬起来:“阳哥!你来了!我在家待得我浑身都快长毛了!有啥好玩的不?”
陆阳没直接回答,而是先上了炕,对向前进和赵金凤说:“向叔,婶子,北风屯那边来了人,说他们屯后山蹿来一只雪豹,祸害牲口还伤人了,屯里找了几拨人都没收拾掉,想请我过去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向羽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直接从炕上蹦了下来,抓住陆阳的胳膊:“雪豹?真的假的?阳哥!去!必须去啊!啥时候走?我现在就回家拿枪!”
看他这急不可耐的样子,陆阳哭笑不得,按住他:“你急啥?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转向向前进和赵金凤,:“向叔,婶子,雪豹这东西确实凶险,和打熊瞎子打野猪不一样。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小羽方不方便跟我一起去?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总比一个人稳当点。当然,这事有风险,全凭你们二位的意思。”
向前进掏出烟卷,点上火,吸了一口,重重吐出一口烟,做出了决定:“去!为啥不去?你俩上山打猎,你是把头,一切都得听你的。”
他看向向羽,语气严厉起来:“小羽,你听好了!这次跟你阳哥去北风屯,不是去玩!是去干正事!一切行动,必须听你阳哥的指挥!他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他让你撤,你不能有半点犹豫!要是敢尥蹶子、逞能,回来我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向羽见父亲同意,激动得脸都红了,“啪”地立正站好,大声保证:“听见了!爹!你放心!我绝对服从阳哥命令!你指哪我打哪,绝不含糊!”
向前进又看向陆阳,眼神里充满了信任:“阳子,你办事,我放心。别顾忌!你俩也不是第一次上山了,小羽就是你手下的人了,想干什么就去干,不用在问我们得意见。”
陆阳点点头:“向叔,您放心,我们互相照应着,会小心的。”
赵金凤起身给陆阳倒了碗热水,轻声叮嘱:“阳子,小羽毛躁,你多看着他点……你们俩,都千万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婶子,您放心。”陆阳接过碗。
“那还等啥?阳哥,咱现在就走?”向羽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
“走啥走?”陆阳按住他,“我家饭都快好了,吃了饭再走。你也赶紧回家准备一下,枪、子弹、水壶、刀子、工具都带齐了。一会儿吃完饭我来叫你。”
“得令!”向羽兴奋地应了一声,像颗出膛的炮弹似的冲回自己屋收拾东西去了。
陆阳又跟向前进和赵金凤说了几句,便起身回家。
回到家里,刘美兰已经做好了饭菜。陆山河,王爱民,陆阳三人在东屋炕桌上围坐在一起吃午饭,刘美兰则是带着两个小的在西屋吃。
放下筷子,陆阳对老陆和王爱民说:“爸,爱民哥,你们稍坐,我收拾一下,然后去叫向羽,咱们就出发。”
“嗯,抓点紧。等会回去天都黑了,不好开车。”陆山河叮嘱道。
陆阳收拾完东西,来到向羽家,向羽早就全副武装地等在门口了,56半背在肩上,身上还挎着个背包,里面显然装满了东西。
“阳哥!都准备好了!”向羽一脸兴奋,摩拳擦掌。
陆阳检查了一下他的装备,点点头:“走吧。”
两人回到陆家,陆阳也背上自己的63和背包。牵好三只狗子,准备出门,狗子我知道要出门了,兴奋的要命。
陆山河和刘美兰把王爱民和陆阳,向羽三人送到了院门口。
“爸,妈,我们走了。”陆阳说道。
“大爷,大娘,我们走了!”向羽也大声道。
“路上小心!到了北风屯,听你建军大爷的安排!”陆山河最后叮嘱了一句。
王爱民发动了停在门口的吉普车。陆阳和向羽拉开车门上了车。
陆叔。婶子,我们回去了。放心,陆阳和他小兄弟在我们那,指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们回屋吧,外面怪冷的。
和陆山河还有刘美兰打完招呼,王爱民开着吉普车缓缓驶出东风屯,朝着北风屯的方向驶去。
车子一路颠簸,王爱民怕两个半大小子紧张,没话找话地闲聊着,从今年的雪量聊到山里的野物,又说起北风屯的一些趣事。
他哪里知道,后座上的陆阳和向羽非但一点都不紧张,心里更是兴奋的要命,尤其是向羽,屁股底下像坐了针毡,恨不得立刻飞到北风屯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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