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出自己的刀子,两人分头行动起来。
山林里讲究规矩,尤其是打到这么多猎物。
陆阳找到一个树桩子,把雪擦干净,然后给大炮卵子放血开膛。
割下猪头,把灯笼挂和猪头摆在树桩上,低声念叨了几句:“山神爷老把头,多谢馈赠,取之有道,佑我平安。”
向羽也有样学样,把自己负责的野猪灯笼挂也摆在树桩上,然后拜了拜!
敬完山神,两人开始麻利地给野猪开膛放血。刀子划开厚厚的皮脂和肌肉,红黑色的血柱喷涌而出,渗入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两人熟练地掏出内脏,心和肝单独放在一边,剩下的下水全都放在树桩上。
忙活完这些,向羽看着那一大堆还冒着热气的心和肝,挠了头问:“阳哥,狗咋喂?喂多少?”
陆阳直起腰,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三条眼巴巴围着、舌头伸得老长、尾巴摇成风扇的猎犬,大手一挥:“敞开喂!今天它们立了大功,辛苦了!再说打了这么些,管够喂!喂到它们自己不吃为止!”
“得嘞!”向羽一听,也乐了,赶紧拿起还温乎的猪心、猪肝,切成大块,招呼道:“黑虎!黄盖!戴宗!过来!开饭了!”
三条狗早就馋得不行了,听到呼唤,立刻扑了上来,但并没有争抢,而是围着向羽,急切地摇着尾巴等着投喂。
向羽把大块的猪心扔给它们。黑虎作为头狗,先叼走一块,走到旁边大口吞咽起来。黄盖和戴宗这才依次上前,叼走属于自己的那份。
“慢点吃,别噎着!”向羽一边喂,一边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满是笑容。
两人是敞开了喂,三条狗也真是放开了肚皮吃。
直到吃得肚子滚圆,不停地打着饱嗝,连最贪吃的黄盖都对眼前还剩下的肉块无动于衷,只是懒洋洋地趴在雪地上,满足地舔着嘴巴,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这才算彻底拉倒。
喂完狗,向羽看着满地白花花的猪肉,忍不住咂了咂嘴,既兴奋又有些发愁地问陆阳:“阳哥,这……这么多肉,咱俩咋整回去啊?扛也扛不动啊!”
陆阳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不远处一个背阴的、积雪很厚的山坡说:“扛是肯定扛不动的。这样,咱俩把除了那两只黄毛子之外的所有野猪,包括这头炮卵子,都拖到那边去,用雪埋起来。现在天冷,雪埋着能保鲜,坏不了。”
向羽一听,眼睛一亮:“对啊!埋雪里!这办法好!那……埋起来以后呢?咱两家也吃不完这么多啊,尤其是这炮卵子,肉太柴,还腥臊,不好吃。”
陆阳点点头,一边开始动手拖拽一头母猪的尸体,一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光靠咱俩,这点肉弄不回去。等晚上我爸下班回来,我问问他,看林场食堂收不收。要是林场收,咱们就都卖给林场,还能换点钱。”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向羽:“咱两家留那两只黄毛子就够吃了,小猪肉嫩。炮卵子和母猪的肉,卖给林场最合适,他们也不在乎肉柴不柴。能卖俩钱是俩钱,要是林场不收在拉回家呗!”
向羽听了,觉得陆阳安排得十分在理,连连点头:“对对对!卖给林场好!还是阳哥你想得周到!那咱就赶紧干活,把肉埋好!”
说干就干!开始将一头头沉重的野猪尸体拖向那个背阴的山坡。
然后,他俩用随身带的铁锹,将厚厚的积雪扒开,把野猪尸体一具具放进去,野猪膛子里也用雪填满,这样更不容易坏。最后用雪仔细掩埋好,拍实。最后,陆阳还在埋藏点做了个不显眼的标记,防止自己过后找不到。
“行了,这么埋着,十天半个月都坏不了。”陆阳拍了拍手上的雪,满意地看着他们的杰作,“这地方也偏,一般没人来,丢不了。”
向羽还是有些担心:“阳哥,万一……万一有别的野牲口闻着味儿过来给祸害了咋办?”
能咋办?凉拌呗!咱们也拿不走,该做的都做了。要是还是被别的牲口吃了,那也是天意!咱也管不了。行了,我的兄弟。别操些闲心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赶紧坐下歇会吧!陆阳坐在地上无所谓的说道,然后把向羽拽下来一起坐着。
向羽想了片刻,觉得陆阳说的对,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坐在陆阳旁边歇了起来。
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些体力。陆阳和向羽各自扛起一只收拾干净的黄毛子,和狗子们吃剩下的猪心和猪肝,用麻袋装好,准备下山
陆阳和向羽扛着麻袋,跟着三只吃得肚子滴溜圆,连走路都有些懒散的狗子,沿着山路往下走,走到一条被车轮压得瓷实的林场运材路。
“这条路是林场拉木头的路,顺着这路走,兴许能碰上拉木头的车,看看能不能捎咱们一段。”陆阳对着向羽说道?
两人沿着大路还没走上十分钟呢,就听见盘山道上方传来沉闷的引擎轰鸣声和链条压过冰雪的“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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