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见陆阳说得郑重,也认真起来,重重地点点头:“阳哥,你放心!我肯定听你的!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好。”陆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咱们就出发。这次可能得多待几天,把帐篷和睡袋都带齐了。”
“早就带好了!”向羽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背包。
两人不再多话,牵着三条狗子,前往屯子后面那片苍茫的林海之中。
他们沿着之前徐炮头之前摸索的方向,一路向林子深处挺进。
黑虎打头,鼻子紧贴着地面上已经不是那么清晰的鹿踪,异常专注嗅着鹿群独的气味。
黄盖和戴宗跟在两侧,同样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第一天,他们追踪着一些时断时续的陈旧足迹和粪便,深入了以往很少踏足的沟塘子。这里林木更加茂密,地势起伏更大。
一只追踪到傍晚时分,他们两人才在一条背风山坡找到了合适的露营地。
两人支起帐篷,接着,清理出一片空地,找来一些干枯松枝和桦树皮引燃了篝火。
橘黄色的火苗跳跃起来,驱散了傍晚林间的寒意,三条猎犬安静地趴在帐篷口,警惕地竖着耳朵观察着四周。
陆阳把行军水壶架在火堆边缘烧着水,向羽则拿出两人带来的干粮,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水烧开了,陆阳给两人各自的水壶里灌满热水,又拿出一点盐撒进壶里。“喝点盐水,补充体力。”他说道,拿起一张已经烤的热乎的饼子啃了起来。
火光映照下,向羽嚼着饼子,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乎有心事。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阳哥,我……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他看向陆阳,眼神里带着困惑,“你说,咱们费老大劲,托大海哥弄来这药豆,图啥呢?”
他掰着手指头算:“用了药豆,那鹿肉肯定不能要了,谁知道毒性渗进去多少?鹿血、鹿筋也都废了。就算鹿皮能留下,可一趟下来,就为了一张皮?这……这也太不合算了吧?咱们以前打猎,可从来不用这玩意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今天咱们路过好几个地方,雪地上鹿的脚印清清楚楚,新鲜得很!可你连看都没多看,更别说下药了。阳哥,你到底咋想的啊?”
陆阳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水,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寒意。他目光投向跳动的篝火,火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闪烁。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看着向羽,反问道:“小羽,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咱们现在,为啥还非要上山打猎?”
向羽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回答:“为啥?为了……吃肉啊,卖钱啊!”这话脱口而出,但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陆阳笑了笑,继续追问:“吃肉?卖钱?你从打猎开始到现在,得挣了六七了吧?盖三间大瓦房、娶个媳妇都绰绰有余了。你还缺这口肉、缺这点卖鹿的钱吗?”
向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语塞。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憋得有点红,最后才吭哧出一句:“那……那不上山,在家待着干啥?也没意思啊……”
“对了!”陆阳一拍大腿,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意味,“咱们现在上山,早就不单单是为了那口肉、那几个钱了!”
他伸手指了指周围漆黑的山林,篝火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更远处是深邃无边的黑暗和寂静。
“你看这大山,又冷又危险,走路累得腿肚子转筋,晚上睡在帐篷里冻得直哆嗦,说不定啥时候还得跟野牲口拼命。要是光为了钱,谁愿意受这份罪?”
向羽听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确实,有了那几千块钱打底,他现在上山,那股纯粹为了生存的紧迫感已经淡了很多。
陆阳的语气变得深沉起来:“咱们现在上山,是因为这儿有咱的念想!是骨子里那股冒险的劲儿!几天不听见枪响,不跟着黑虎它们跑一跑,浑身就不得劲!你说是不是?”
向羽重重地点头:“是!阳哥,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就是不得劲!”
“所以啊,”陆阳总结道,“咱们不能为了打猎而打猎。那不就就成打猎的奴隶了吗!药豆药鹿只是我们上山的理由。是个引子,但绝不是咱们钻山沟子的全部。”
他踢开脚下一块冻硬的雪疙瘩,继续说道:“就像徐爷,他一个人住在山上图啥?真就为了那几张皮子、几口肉?他是离不了这片大山了。
咱们也一样,要享受打猎的过程。钱和肉都是打猎之后的副产品。
向羽听着,心里的那点浮躁渐渐沉淀下来。他用力点了点头:“阳哥,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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