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脚程很快,虽然背着一个人,但下山的路毕竟好走许多。天色擦黑的时候,屯子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他没有耽搁,径直朝着屯子里的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陆阳用肩膀顶开门,背着宁文文走了进去。
“宁大爷,在吗?”陆阳扬声喊道。
正在里间配药的宁医生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药瓶走了出来。
一眼看到女儿被陆阳背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泥土,老头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药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文文!你这是咋了?!”宁医生声音都变了调,几步抢上前,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女儿。
“爸……”宁文文看到父亲,委屈和后怕又涌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上山采药,遇到狼了……脚也崴了……多亏……多亏陆阳救了我……”
宁文文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遍,声音依旧带着颤抖。
宁医生听着女儿的讲述,脸色一阵发白。
他不敢想象,如果陆阳没有恰好经过,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会遭遇什么。他紧紧抓住陆阳的胳膊,老眼泛红,声音哽咽:
“阳子!阳子啊!大爷……大爷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家文文!我……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她要是出了事,我都不敢想……你这等于救了我们爷俩的命啊!” 宁医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握着陆阳胳膊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陆阳被宁医生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感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挣开手,笑了笑:
“宁大爷,您言重了。这有啥谢的,都是一个屯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碰上了能不管?再说我也没干啥,就是正好赶上了。您快别这样,赶紧给小宁大夫看看脚吧,肿得挺厉害的,别伤着骨头了。”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把宁文文放到医务室那张简易的病床上。
宁文文脚一沾地,又是一阵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宁医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凑到床边,小心地托起女儿的脚踝检查,眉头紧紧皱起:“肿成这样……得赶紧处理一下。文文,你忍一下,爸给你看看。”
陆阳见状,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提起放在门口的背篓,对宁医生说道:“宁大爷,您忙着,这天也黑了,我得赶紧回家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宁医生这才想起还没好好招待恩人,连忙起身挽留:“阳子,别急着走啊!就在这儿吃了饭再回去!大爷得好好谢谢你!”
“不了不了,真不了,宁大爷。”陆阳连连摆手,“家里肯定给我留饭了。再说小宁大夫受了惊吓,又带着伤,您得好好照顾她。我这就是搭把手的事,您千万别客气。我先回了啊!”
说完,陆阳不等宁医生再挽留,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医务室,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宁医生看着陆阳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又回头看看床上惊魂未定、脚踝肿痛的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既是后怕,又是感激。
他喃喃自语:“陆家这小子……之前我就看好他。仁义,厚道,还有本事……文文这次,真是福大命大……”
他不再多想,赶紧收敛心神,专注地给女儿检查和处理伤势。而宁文文躺在病床上,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阳离开医务室,加快脚步往家走。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屯子里的空气中都飘荡着晚饭的香气。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心想老娘肯定等急了,说不定还以为他又在山里遇到啥事了呢。
果然,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看见刘美兰正站在门口张望。
一看到儿子的身影,刘美兰立刻迎了上来,语气带着担忧:“咋这么晚才回来?天都黑透了!妈这心一直悬着!诶?你背篓里咋就这点野菜?不是一大早就去了吗?”
陆阳把背篓递过去,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妈,没事。路上碰巧救了个人,小宁大夫,她在山上采药让狼给围了,脚也崴了,我给背回来了。耽误了点工夫。”
“啥?狼?围了小宁大夫?”刘美兰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儿子上下打量,“你没事吧?没伤着吧?”
“我没事,好着呢。”陆阳转了个圈,示意自己完好无损,“就四只瘦狼,不够看的。您儿子啥身手您还不知道?”
刘美兰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念叨起来:“哎呀,你说这小宁大夫,一个姑娘家家的,咋敢一个人往深山里跑……多悬哪!幸亏碰上你了!真是菩萨保佑!你做得对,是该救!宁医生就这一个闺女,宝贝着呢……快进屋快进屋,饭都给你热在锅里了,赶紧吃点歇着,这一天天净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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