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要是你那边没消息,我就带你去找他!总不能让人平白无故受了冤枉!”
他又对陆阳道:“你妈那边,有我和文文过去,你只管放心!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爹的事!你赶紧去县里,路上一定小心!”
宁文文担心的看着陆阳,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陆阳,路上小心……我们等你消息。”
陆阳看着宁远和宁文文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鼎力支持,心中暖流涌动,只觉得这个媳妇没有看错。
家有贤妻,丈夫不做横事。
他重重点头,所有的感激和承诺都凝聚在这一个字里:“好!”
他不再耽搁,转身大步走出宁家院子。
刚解开马缰绳,向羽手里就拿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阳哥,东西拿来了!”
“好!上马!”陆阳接过一个袋子,利落地翻身上了那匹枣红马。
向羽也麻利地爬上大青马。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一抖缰绳。
“驾!”
陆阳和向羽骑着马,一路疾驰,向着县城的方向。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两人终于,在那条熟悉的胡同口勒住马缰。
两人翻身下马,将马拴在胡同口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
陆阳没有拎着装熊掌的袋子,和向羽对视一眼,快步走向那个熟悉的院落。
“砰、砰、砰。”陆阳抬手,用力敲响了那扇旧木门,声音在幽深的胡同里回荡。
院子里很快传来脚步声,门闩拉动,门开了一条缝,麻杆那张精瘦警惕的脸露了出来。看到是陆阳,他明显愣了一下。
“阳子?怎么这个点来了?”麻杆的声音带着诧异,目光扫过陆阳和他身后一脸焦急的向羽。
“麻杆哥,”陆阳语速很快,但尽量保持镇定,“大斌哥在吗?我有点急事找他。”
麻杆看了看陆阳的脸色,又瞥了眼他手里拎着的袋子,侧身让开:“嘿,你小子来得真是时候,在呢,刚躺下。进来吧。”
他让陆阳和向羽进院,再次迅速插上门闩,然后领着两人径直走向亮着灯的正屋。
掀开棉门帘,屋里烧着炕,暖烘烘的。大斌果然还没睡,正披着棉袄靠在炕头,就着炕桌上那盏一百瓦大灯泡的光亮看一本卷了边的《林海雪原》,手边还放着半杯茶水。
听到动静,大斌抬起头,看到是陆阳和向羽,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放下书坐直了身体:“兄弟?咋了这是?出啥事了,这个点跑过来?”
他目光在陆阳凝重焦急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陆阳也没绕弯子,将手里的袋子放在炕沿边,开门见山,语气沉重:“斌哥,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确实有点急事。”
大斌脸色一正,身体又往前倾了倾,“啥事?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县局的人突然到林场,把我爹带走了,说是配合调查什么倒卖珍贵木材的事。”
“斌哥,我家什么情况你也差不多知道,不差那点木头的钱。这事一定有蹊跷。
不知道你在县里帽子叔叔那里认不认识人,我想见我爹一面,不知道能不能行。”
大斌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没立刻接话,而是拿起炕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小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精明的光。
“县局直接去林场带的人?还是以配合调查的名义?”大斌吐出一口烟圈,这事就像你说的有蹊跷啊!
他看向陆阳,语气沉稳了几分:“兄弟,你别急。既然你找到我这儿,那就是信得过我大斌。这个忙,我帮了!”
他掐灭刚抽了两口的烟,利索地翻身下炕,一边穿鞋一边对陆阳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打个电话问问。
县局XJD的副队长老王,跟我关系也不错,我问问他在不在?”
说完,就径直走到墙边那张老式写字台前,拿起上面一部老旧的摇把式电话机,用力摇了几下,然后拿起听筒。
“喂?总机吗?给我接县局值班室……对,找XJD……我谁?我武装部肖斌!”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很快就被转接了过去。大斌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是老王吗?我,肖斌!……嗯,你今晚值班?那行,等会我过去,干啥?和你打听个事儿……嗯,嗯,行,我知道了……到你那再说。”
大斌挂了电话,脸色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转过身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穿上棉袄,戴上帽子:“走,阳子,老王今晚正好在XJD值班,咱们直接去找他!当面问清楚!”
“麻烦斌哥了!”
三人出了门,陆阳示意向羽拿上那个装熊掌的袋子。向羽立刻会意,拎起袋子紧跟在后。
大斌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三人很快来到了县公安局。
夜晚的县局大院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值班室和个别办公室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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