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文文娇羞的脸庞,陆阳说道:夫人,多日不见,为夫甚是想念,春宵苦短,我们歇息吧!
她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陆阳见她笑了,手臂环过她的腰肢和腿弯,稍一用力,便将人稳稳打横抱了起来。
宁文文轻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
……
第二天清晨,两人吃完简单的早饭,收拾好碗筷,向羽就掐着点到了。
“阳哥!嫂子!”
“吃了没?”宁文文笑着招呼。
“吃过了嫂子!”
“行,那咱们走吧。大海哥和大鹏在屯部等咱俩。”陆阳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
“你俩快去吧,别让赵大爷等。”宁文文把他送到门口。
走在去屯部,董大海和王大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大爷。”
几人走进屯部,看到赵德柱正坐在桌子后面抽烟,面前的搪瓷缸子还冒着热气。
“嗯,来了。都坐吧。”赵德柱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下,“我打过电话了,县里局里的帽子同志,一会就到。”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闷。昨晚的事虽然处理了,但后续的麻烦才刚开始。
向羽一屁股坐下,忍不住问道:“大爷,高家那俩小子……没闹吧?”
赵德柱摇摇头,吐出一口烟雾,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闹?拿什么闹?高大山自己都认了,他们还能闹哪去?
高涛和高涌,天不亮就去我那儿了,求我帮忙说说情,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向羽撇撇嘴,一脸不忿。
董大海沉稳些,问道:“书记,那这事儿……最后能咋判?”
赵德柱叹了口气:“不好说。下毒未遂,但造成的影响很恶劣,尤其还是在养殖场这种大型财产。
高大山是主谋,虽然主动认了,估计……也短不了。
李环和王二狗都是从犯,情节稍微轻点,但也得进去蹲几年。”
他顿了顿,又看了陆阳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阳子,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也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但……”
他指了指门外。
“屯子里,人心复杂。昨晚那一手,确实镇住了场面,但是你的名声……往后,你多少注意着点。”
这话说得委婉。
陆阳听懂了,他微微欠身:“大爷,我记下了。昨天……也是被逼不得已。以后,该咋样还咋样。”
赵德柱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四个人坐在屯部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着时间过去。
大约等了一个来小时,口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突突声。
“来了!”
向羽第一个窜到门口,探头张望。
只见两辆军绿色的边三轮摩托车,一前一后开停在了屯部门口。
车上下来四个身穿深蓝色制服、头戴大檐帽的同志,个个腰板挺直,神情严肃。
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眼神锐利,一下车目光就扫过等在门口的赵德柱和陆阳几人。
“哪位是赵德柱同志?”
赵德柱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我就是东风屯的支书,赵德柱。几位同志辛苦了!”
“我姓孙。”中年汉子跟赵德柱握了握手,又看向陆阳几人,“这两位是?”
“这是陆阳,养猪场的场主,也是昨晚被下毒的苦主。
这是向羽、董大海、王大鹏,都是本屯社员,昨晚帮着抓住了人。”赵德柱一一介绍。
孙队长点点头,目光在陆阳身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向羽他们。
“具体情况,赵支书在电话里已经大致讲了。现在,我们再跟几位当事人详细了解一下。”
于是,在屯部的办公室里,孙队长带着一名年轻的同志。
单独对陆阳、向羽、董大海、王大鹏四人分别进行了询问。
问题问很细致。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怎么抓的人、当时的具体情况、现场有哪些人、那包砒霜是怎么发现的……
陆阳不添不减的把事实说了一遍。
向羽和董大海的补充也基本一致。
王大鹏虽然紧张,但说的也都是亲眼所见。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问完话,孙队长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让陆阳他们在外面等着。
他带着另一个同志,直接去牛棚提审高大山三人。
牛棚那边,赵德柱早就安排了人守着。
紧接着,另外两位帽子同志在赵德柱的陪同下,开始在屯子里进行走访。
提审的过程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
他们随机去了几家社员家里,也去了陆阳家和高大山家附近几家社员家里。
询问的重点也很明确。
高大山平时为人如何、和陆阳家有没有什么矛盾、昨晚事发时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走访持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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