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突然冷笑,暗卫呈上的账册在桌上翻开,每笔异常采购旁都贴着苏柔的梅花印泥:孙夫人不知道? 他指尖划过 红罗炭采购价八两一筐 的记录,这种西域炭在黑市只卖二两一筐,多报的六两,正好够给苏柔妹妹打三支红宝石簪子 —— 他望向苏柔惊恐的眼睛,包括你此刻鬓边这支。
巳时的库房,苏眠盯着 3.14 号箱 的重量记录,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玉佩碎裂声。苏柔跪在地上,掌心躺着她送的翡翠镯残片:姐姐,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母亲用迷心散害我生母? 苏眠蹲下身,钢笔尖在她掌心画下会计恒等式,不知道她用你的梅花印伪造账册? 她突然握住苏柔发抖的手,但你知道,五年前冬至那碗参汤,你母亲让你递给我娘时,袖中藏着回春堂的迷心散。
苏柔猛地抬头,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飘雪的夜晚,母亲塞给她的桂花酥还带着暖炉的温度,可药碗里的迷心散,分明是她亲手撒下的。姐姐,我... 她突然抓住苏眠的手腕,我真的不想害你,可母亲说,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侯府的嫡女...
苏眠看着她眼中的泪光,突然想起生母临终前塞给她的钢笔。笔尖在苏柔掌心轻轻一划,露出底下的荧光粉痕迹:你以为那些阿拉伯数字是定情信物? 她展开楚珩送来的密报,那是你母亲贪墨的证据链,每笔 5.20 两 ,都是她买通银匠铺改铸银锭的赃款。
申时的祠堂,孙氏看着楚珩手中的供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柔跪在地上,腕间的梅花印被荧光粉照得雪亮,像道永远洗不掉的耻辱。殿下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 她突然扑向供桌的蟠龙佩,别忘了,地宫第三层的钥匙,还在我手里 ——
钥匙? 楚珩轻笑,玉扳指扣在供桌暗格,孙夫人是说这个? 他抽出半幅烧毁的账册,苏夫人临终前早已将复式记账法刻在棺木里,你偷走的不过是张废纸。 他望向苏柔,倒是柔小姐, 他抛出回春堂的销赃记录,你替母亲伪造的每笔假账,都在帮苏小姐补全地宫地图。
苏柔盯着记录上的 520 两,突然想起少东家说的 吾爱汝。原来那些温柔的耳语,不过是母亲用来哄她做饵的糖衣,而她亲手写下的每个数字,都成了绞杀自己的绳索。母亲, 她突然转头,眼中再无半分温情,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你心里,从来只有侯府的权力,和那个贱人留下的账本!
孙氏看着女儿陌生的眼神,突然想起地窖里那半幅画像。原配夫人的眉眼在火光中明明灭灭,终究是她穷尽一生都跨不过的坎。你懂什么! 她尖叫着扑向苏柔,若不是那个贱人仗着原配身份压我,你何须做这侯府里的影子嫡女?
楚珩突然抬手,暗卫及时拉住孙氏。苏眠扶起苏柔,看着她腕间的梅花印渐渐淡去:柔妹, 她将翡翠镯残片放在她掌心,账本上的数字或许会说谎, 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荧光粉,但人心不会 —— 就像你当年收下我镯子时,眼里的光从来不是假的。
戌时的侯府角门,苏柔摸着掌心的碎玉扳指,突然笑了。姐姐给的翡翠镯残片在袖中发烫,镯底的 字刻痕,是姐姐的生母当年特意为她刻的。原来早在五年前,姐姐就知道她的无奈,就像知道母亲的每笔假账,都会成为开启地宫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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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小姐, 小翠抱着账本赶来,小姐说,库房的炭火记录还缺你的手印。
苏柔望着漫天繁星,突然想起地宫石壁的会计恒等式。她展开袖中母亲给的假地图,阿拉伯数字在月光下显形 —— 那不是坐标,而是母亲这些年的贪墨清单。小翠, 她将碎玉扳指扔进护城河里,帮我告诉姐姐, 指尖划过账本上的 1314这次,换我给她当眼睛。
更漏声中,楚珩站在墙头,看着苏柔走向库房的背影。玉扳指内侧的 字与掌心的 字玉佩共鸣,他知道,这场始于账本的战争,终将在两个嫡女的算学博弈中,揭开盛国宝藏的真正面纱。而孙氏的算盘,终究是打错了 —— 她以为用女儿的青春做饵,就能钓到权力的大鱼,却不知,账本上的每个数字,早已在苏眠的钢笔尖下,写成了她的墓志铭。
(第 7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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