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里乌斯从穆迪手里强硬地扯过那张被他攥得死紧的羊皮纸,顺手递给了一旁的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只看了一眼就转手递给了邓布利多。
看着羊皮纸上的“卡桑德里乌斯·冈特霍格沃兹”一行字,邓布利多眯起了眼睛。
哈利张着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很想说,那张被扔进去的羊皮纸里是不是写着自己的名字来着。
可是看了看右边神情严肃的邓布利多,左边无所谓的德拉科,对面一脸困倦的奥利维拉教授,还有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的卡桑德里乌斯。
哈利:难道没有人管管我吗!
穆迪冷笑,哪怕心跳得飞快,也依旧强装着镇定。
“邓布利多?这么晚了,你带这么多人专门来堵我的?”
邓布利多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擦了擦眼睛。
穆迪还要说什么,眼神却忽然一僵,身体猛地向前倒去。
在他身后,格林德沃收回了魔杖,挺直了腰板。
“好了。”
校长室内早有人等着了。
斯拉格霍恩一看见那被人拖着进来的穆迪就是脸色大变。
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药剂,又看了眼那几个淡定的人,想骂街的心思昭然若揭。
“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狠狠地瞪了眼邓布利多,成功换来了邓布利多的微笑,“你没和我说是什么事!”
邓布利多笑了笑,接过了那瓶药剂。
“抱歉,霍拉斯,原谅我吧,老朋友。”
斯拉格霍恩咬了咬牙,脸上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他很想说什么,但是在对上格林德沃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时又偃旗息鼓了。
这人一看就不简单,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德拉科站在卡桑德里乌斯的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穆迪。
就是这个人,无数次的针对自己。
德拉科不蠢,至少现在不蠢,他很快明白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带来的药剂的作用。
那是复方汤剂的解药。
格林德沃动作粗暴地掰开假穆迪的嘴,那瓶颜色不明的魔药就这么被灌进了假穆迪的嘴里。
没一会的功夫。
地上那个灰发的老人身上的肢体五官迅速发生了变化,像是一层蜡状的薄膜融化一样,褪去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里面真实的样貌。
“小巴蒂·克劳奇。”
邓布利多缓缓叫出这个名字。
地上的人抖了抖身子,忽地抬起了一张带着恨意的脸。
他看向卡桑德里乌斯,嘴里都带着血腥气。
“冈特——”
小巴蒂的声音有些崩溃的破音,几乎是撕扯着声带吼出的这个名字。
“又是你!怎么又是你!”
小巴蒂逐渐理解了一切。
从始至终,他的伪装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观察的一清二楚。
他居然还沾沾自喜!
小巴蒂恨极。
卡桑德里乌斯只能听见小巴蒂歇斯底里的声音。
也不知道格林德沃在昏迷咒中加了什么东西,小巴蒂愣是除了嘴哪里也动不了。
邓布利多平心静气地俯视着小巴蒂,心里全然是惋惜。
“巴蒂·克劳奇。你把穆迪藏在哪里了。”
小巴蒂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格林德沃“啧”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吐真剂。
“我带了吐真剂。”
他的话平静无波,却让地上的小巴蒂浑身一颤。
他几乎是咬着牙怒视着格林德沃,眼里的火焰都要溢出来了。
格林德沃毫不在意,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种眼神见得多了,算得了什么。
将一瓶吐真剂给小巴蒂灌了下去,邓布利多开始询问。
“汤姆的目的是什么。”
小巴蒂目眦欲裂,紧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在场所有人都清晰的听见了那丝细微的嘎吱声。
直到小巴蒂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哪怕是格林德沃都不忍赞叹。
“真是忠心。”
究竟是怎样的忠诚,才会让一个十二门O的优秀学生宁愿背叛父亲,背叛身体呢。
德拉科从看见穆迪变身克劳奇的时候就陷入了震惊。
原来从前那个为难自己的是巴蒂·克劳奇!
原来是食死徒!
原来——
德拉科明白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嘴角都被鲜血浸染,浑身颤抖着的男人。
这个人真是恐怖。
不仅演技超群,还还心机深沉。
德拉科不再看地上疯狂与吐真剂做着斗争的巴蒂。
哈利却却是满脸恍惚。
从开学的时候,这位穆迪教授就格外尽心尽力。
原来,他是食死徒吗?
格林德沃有些难搞了。
他倒是有很多能让小巴蒂吐出真话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不适合大庭广众的用啊。
“叫芭芭拉吧。”
卡桑德里乌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芭芭拉·杜克?”
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经常跟在卡桑德里乌斯身后,和那个拉文克劳的加恩在一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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